第 36 章 撕扯(2 / 3)

就算提到了云州,也不在乎了

“他嘴碎,先应付过他,把他赶走了咱们再慢慢说不对,你还没换衣裳呢”

江颂月怕他着凉,也怕陶宿锦乱说话,道“要不我先去见他,你留下更衣”

“我这衣裳颜色深,显得水迹重,其实没湿。我陪你一起去见他。”

江颂月记得他婚前说过的话呢,他不喜欢自己去见小侯爷,再者说,仅仅是衣摆上沾点儿露水,他都说没湿到里面了,就答应了他。

但闻人惊阙还是不肯走,目光从江颂月凌乱的衣襟口一扫而过,道“我的衣裳是不是不够整齐月萝,你给我检查检查,别让我在人前失了仪态。”

江颂月给他理了衣裳,又要牵着他往外走。

好在闻人惊阙那话没点醒她,但是提醒了一旁的侍婢。

婢上前,悄声道“县主,你的衣裳”

江颂月低头一看,忙不迭地将衣襟整理好,这回再牵闻人惊阙,他就乖顺地跟着了。

陶宿锦在辅国公众人眼中,不过是个顽劣后辈,犯不着让人亲自来招待。他点明是来见江颂月与闻人惊阙的,就被直接带到偏厅了。

饮了两口茶,他“呸呸”吐出茶叶,等来了想见的人。

“我娘受了寒,今早我在家陪她解闷呢,就没出来。你问我那侍卫做什么可是知道了他的行迹还有你昨日去哪儿我跑了好几个地方寻你,都没找到”

江颂月觉得他的聒噪程度,与闻人雨棠不相上下。

未免耳朵起茧子,她来不及扶闻人惊阙坐好,就道“有事出去了。我问你,你那侍卫是从哪儿找来的”

“大街上遇见的,我瞧他身手不错,就带回去了。”

江颂月听得好生无言,得亏侯府没与人结什么仇怨,否则有他这么大个漏洞摆着,千百个侍卫也防不住来寻仇的人。

“可还记得他的模样”

“就一粗老爷们,有什么模样不模样的”

陶宿锦对此不以为意,更不缺这一个半路侍卫,他一心惦记着赚银子,很快说起别的。

“前几日我听缘宝阁掌柜的说要卖海外来的锦缎,怎么忽然闭门了这是什么行商招数吗”

将小侯爷啰嗦的话缩减一下,大意就是人是捡来的,藏身之处与长相,一概说不上来。

就不该把情绪浪费在这人身上。

江颂月的心情直接体现在脸上,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敷衍。

陶宿锦不擅长察言观色,只顾着自说自话,可连着三次提起生意上的事,都被岔开话题,就不高兴了。

他道“江颂月,你怎么总问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能不能把心思放回正途”

江颂月早先因闻人雨棠的事扰乱了心思,忘记有个疑问要与闻人惊阙确认了,方才一下子想起来,正琢磨这事呢,不想理小侯爷。

她转头看闻人惊阙,要开口时,见他袖口有一道折痕,想着他重仪态,就伸手帮他抚平。

这个小动作落到小侯爷眼中,再次被忽略的小侯爷更加不悦,恨铁不成钢道“江颂月,你怎么成亲后,眼里头就只有闻人五了找个人照顾他不就得了咱们得忙赚银子的大事啊”

江颂月听他把闻人惊阙说得跟个累赘一样,脸一沉,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真是不识好人心”

亏得他在两人成亲时,特意去江家给她长脸,她竟这样对自己

陶宿锦来了气,气闷地坐着喝茶,把杯盏弄得砰砰做响。

江颂月不管他是什么反应,给闻人惊阙理好袖口,再拍拍他的手,小声问出被遗忘许久的疑惑,“他只要跟着小侯爷,总能有机会接近我的,何必选择对缘宝阁下手呢”

闻人惊阙迈进偏厅后就跟个

内向的小媳妇似的,一声没出,被人嫌弃了,也由着江颂月为他出头。

现在江颂月问他话了,才轻声道“因为你我成亲后,他怕再接近你,会被认出。”

江颂月有点不理解,撑着下巴仔细思量稍许,想起那副被闻人雨棠毁了的通缉像,恍然大悟“对,你看过他的画像,他怕被你认出来”

这句话声音稍大,被陶宿锦听见了。

现在的闻人惊阙在他眼中就是迷惑江颂月、让她不能专心做正事的恶贼。

他听不懂这句话,但不妨碍对闻人惊阙进行嘲讽,“一个瞎子,看见过再多东西有什么用”

江颂月猝然听见这话,心头大怒,转头瞪他,“你闭嘴”

“你敢这样与我说话”陶宿锦也更恼了,“我娘都没这样训斥过我”

江颂月不理他了。

他有求于江颂月,不想与她吵架,忍了忍,余光瞅见了坐在一侧的闻人惊阙。

这人嘴角上扬,眸中含着涟漪般的浅笑,看着一派岁月静好、与世无争的悠然模样。

可陶宿锦越看越觉得他是在故作清高地嘲笑自己。

他怎么成亲后,一举一动都这么讨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