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谈笙只有在提到南疆时,脸上有明显表情,其他时候皆淡漠如水。
“烦请姑娘暂时安置衙门,待水落石出,自会放姑娘离开。”
陶初一下令,将这三人分别安置看管,不可暗中接头。
安排好一切,她回了自己房内,正逢屋内有旁人。
南宫云裳见她回来,忙拉着她一起听。被樱红问话的正是张家厨子。
“还不把张公子近期的食谱呈上”
厨子颤颤巍巍回道,“公子起居大多是谷雨安排,至于食谱也是谷雨安排。奴才只探过一次,好像是鲜虾汤包,公子爱吃海货,虾和蟹是必备的。”
另一个厨子忙补充道,“还有,公子爱喝酒,谷雨擅长酿酒。”
陶初一蹙眉凝思,檀香、虾、酒,这其中可以产生毒吗
“酒和虾确实不大对付。”
樱红回身禀报,“
其他倒没什么不妥。”
陶初一当即让侍卫传来酒铺小一,询问张公子到酒铺的吃食,小一也只言张公子到他们那里就是喝酒,顺便吃点花生与白萝卜干。
南宫云裳也费解了,“听起来都没什么大问题。”
“姐姐要不要回府歇息”
陶初一担忧南宫云裳的身子虚,在衙门休息不好。
南宫云裳却是摇头,“我想陪着你。”
闻言,陶初一再也没说让她回去的话,只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抽空喝了药,以免身体出状况。
以株涎压制影蛊,已经渐渐压制不住了。从过去一日服药一次,现在成了服用两次,少一次便会失控。
她如今只盼着暗地里的势力快些行动,现在做的这些也不过是逼迫其狗急跳墙,好让她有时间再帮姐姐一次。
“想什么呢”
南宫云裳过来戳她的脸,这人都拿后脑勺对自己好半天了,也不知道脑袋瓜里在转悠什么。
陶初一顺势后仰,倒在她的怀里。
“我负伤了,需要姐姐负责。”
南宫云裳轻笑,在她脸侧又捏了一把。
“我怎么觉得你又瘦了些”
“一定是错觉。”
陶初一矢口否认,“我在府里天天吃美味珍馐,怎会瘦”
南宫云裳被她糊弄过去,搂住她的腰,更加纤细了。
“可能是这些日子劳累了,等这个案子结束,你可要好好休息,莫要再忙碌了。”
陶初一闭上眼睛,嗅着她身上的冷香。
“好。”
张家父子亦是一公主爪牙之一,她要做的事也差不多了,剩余的便是等对方反扑,露出破绽。
这功夫,许怜梦急匆匆闯进来,大声喊道,“我知道了”
陶初一被她吓的支棱坐起来,看见是她,暗自定神。
许怜梦愣了片刻,随即俯身行礼,“下官参见殿下”
南宫云裳咳嗽两声,“免礼。”
她也知道自己打扰人家亲热了,可时不我待,她有重大发现。
“下官惶恐,有事禀报驸马。”
陶初一心道,半点惶恐没看出来。
“许姑娘请讲。”
许怜梦抱着古籍,“下官查到记载,檀香、龙涎香,配合酒酿、虾蟹鱼类、白萝卜,胡萝卜,还有柿子,可生慢性毒药。毒性不猛烈,但连续服用两月便能致死。”
前几种都有,最后两个却不曾发现。
陶初一记得,张府厨子曾言,张公子讨厌吃胡萝卜,哪里来的胡萝卜呢
于是,她叫来楚寺正,让其派人去酒铺和医馆再行查探。
原本,陶初一只想着在嫌疑人中寻找凶手,却忽略了一点,凶手不一定是一个人。
“许姑娘辛苦,早些歇息吧。”
陶初一下了逐客令,话里的意思,就是让她别打扰。
许怜梦哪里能听不出来,行礼后,面无表情的离去了。
本以为可以清静会儿,院子里忽然传来打斗声。
一袭白衣的祁谈笙与侍卫们缠斗许久,未见下风。
“姐姐不要出来。”
言罢,陶初一轻步流转,闪身出门。
南宫云裳追到门口,人已经不见了。
“初一。”
那祁谈笙不似白日里的柔弱,竟身手矫健,一看就是习武多年,又善于隐藏。
眼见陶初一身形,祁谈笙绕开众侍卫,一把匕首刺过来。
寒光于眼前忽现,陶初一打开匕首,掌锋正中对方心口。
祁谈笙重重摔在地上,吐了大口鲜血,被侍卫们用剑架住脖子。
而陶初一退后半步,捂住心口,只觉气血上涌,不受控制。
“初一”
南宫云裳跑出来,扶住身形不稳的陶初一。
祁谈笙忽而大笑,笑声尖利,神态癫狂。
“大人,我撒谎了。我不是什么家道中落的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