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桶上两刀都要痛苦,他也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这么爱温哲了啊。
夜色深沉,蒋涵居住的大平层内并没有开灯,此时他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身体歪斜地靠着沙发,周身散落着各种酒瓶。
屋内只有落地窗外透进来的光亮,灯光昏暗,但不影响他将酒喝进嘴里,这几天他都是如此的状态,甚至连开灯的动力都没有。
浑浑噩噩的,脑袋始终不清醒,只有沉浸在这样的状态里,他才能不让自己去想那么多,不然只要想到他今后可能再也不能拥有温哲,他就心悸,心脏揪心地疼,像要犯心脏病一样。
可是脑海中的思想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总是在不经意的一个愣神间,他就开始不由自主地想温哲,而温哲那张带着淡笑的面容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他说得那些冰冷的话会清晰地在他脑海中播放。
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陷入到一阵揪心的回忆中,每当酒短暂地没进
入到胃里,他就会想,温哲真的要永远离开他了么。
而每次想到这,他又会想更多,脑海中会一直重复着这个问题,心中也焦虑无比,心肺都要燃烧般那种焦虑,找不到一个出口,难受得他想将心肺掏出来,看看是不是在被火烤着。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神经质地啃咬着自己的指甲,咬得血肉模糊,但却停不下来,因为他没有别的出口释放。
酒又灌了两瓶,此时是凌晨三点多,蒋涵才感到有了困意,才感觉自己可以入睡了。
他身形发晃地支起了身,然后直接躺在了沙发上,身上的衣服早已脏污发皱,但他也没什么力气去换,直接扯过毯子盖在了身上。
沙发的空间小,也更容易让他入睡,酒精起了作用,他几乎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蒋涵睡得并不安稳,时常翻身,即便睡着眉也是皱着的,额头上也开始冒着细密的汗珠。
蒋涵又做噩梦了,梦中温哲是笑的,他的眼中都是他,可是突然间,温哲的面容冷了下来,他控诉着他所做的种种,他说,“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我们今后不要再见面了”。
他说,“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
温哲转身就走,蒋涵想抓住他,想跟上他,想让他别走,但他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甚至动都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不断走远,直至消失不见。
他今后再也见不到温哲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后,他心中一惊,紧接着猛然睁开双眼,大口喘着粗气,他身上被冷汗浸透,心中的恐慌感让他惊心无措。
心脏狂跳不止,蒋涵将手按在心脏上,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梦中惊醒了,似乎是这段时间他每晚都会经历的事情。
冷静下来后,又会陷入无尽的恐慌中,他的胃也跟着绞痛,这段时间酒精麻痹了他,但也伤了他的胃,很快他就被绞痛感折磨得脸色发白,他晚上什么也没吃,却喝了一肚子酒,此时胃酸和酒精正摧残着他的胃部。
好像自残般,他并不在意,这种痛感似乎能让他心里好受点似的,似是在自我惩罚。
他被痛得直不起身,脑海中却疯狂想念,想着他这个人,也想着他身体不适时温哲对他的嘘寒问暖,更想念他会在他需要的时候温柔地做上一碗面。
此时天才刚蒙蒙亮,蒋涵便给温哲去了电话,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哪怕只是听听声音也好,他会接的吧,他已经换了号码,温哲会接的
手机响了好多声,声音在空荡的房间中揪着蒋涵的心弦,终于,通话接通了。
那一瞬蒋涵的心都提了起来,温哲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喂,哪位。”
听到声音的瞬间,蒋涵的眼眶便热了,他深吸一口气,不敢开口,他怕温哲听到他声音后抵触的反应。
“喂说话,不说话我挂了。”
话落,蒋涵立即开口,他声音都带着哽咽,“别挂,别挂温哲。”
“蒋涵”声
音带着些疑惑。
蒋涵的情绪好像在这瞬间都涌了上来,委屈心酸好像决堤了般,“温哲,我想吃你做的面了,你能给我做碗面么”
声音是蒋涵自己都没察觉出的祈求,他神经质地咬着自己的指甲,心中害怕,也忐忑,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个,可能是他内心深处最渴望的吧
但温哲并没有怜惜他此时的可怜,温哲声音都冷了下来,不带一点感情,“我不喜欢做面,尤其是蟹黄面,你知道那多费事么,而且你现在对我提出这个要求合理么,蒋涵,我们已经没一点关系了,也希望你今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我不想收到你的任何消息,也不希望再有见面的机会。”
话落,温哲便挂了通话,只有蒋涵在空荡荡的房间回不过神,耳边的手机也没放下。
胃又开始绞痛了,这回更加强烈,他不由得蜷缩起身体,手机从他手上滑落掉到了地上,痛得他脸色更加惨白。
温哲说他不爱做饭,说蟹黄面最麻烦,但从前这些他都会亲自端到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