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边也是扇门,里面是卧室。
卧室的背墙刷了漂亮的浅色底漆,中央摆了一张大床,床单的主色是奶白,枕头却是浅绿,被子的边缘也有浅绿的木耳边,看起来又柔软又舒服。
黎思思按了按,还好,不是那种太软的。
只是,这个屋子里竟然只有一张床。
与客栈那仿佛不要钱的单间占地相比,这卧室的面积并不大,不知道是不是参照了现代复试小公寓的布局,床做的很大,周围的活动面积却很小。
所以打地铺,是肯定不成了。
黎思思暂时没去细想这件事,这小屋还有个阁楼,她攀着梯子爬上去,发现地方不大,有个台子,台子上有把手和操控杆,应该是这个载具的中控台。
现在外面的天已经有些泛白,黎思思居高临下,居然能看到一些朝霞的光芒,于是道“时间紧迫,今晚怕是睡不成了
。”
江霜道“这是个载具”
“对,好像是用灵石驱动的”黎思思蹲下身找了找,果然有个投灵石的入口,正闪着微弱的光。
她本想投一个进去试试,突然想起自己的灵石已经全送给贺兰了,正犹豫要不要召出系统买点,突然见一只手越过她,投了几颗上品灵石进去。
中控台随即亮了起来。
黎思思道了声谢,起身看向台面。
只有摇杆和把手,看起来很简单。
她轻轻推动摇杆,房子便往前飞去,非常稳定,没有一丝摇晃,只能看到周围的景色在极速后退,她怕撞到什么东西,于是把把手推上去,房子慢慢升起,视野里只剩澄澈的蓝天。
感觉,有点像驾驶飞机。
黎思思有些不能确定,这么大的房子,飞在天空不会特别惹眼吗随即又想起房子在羽毛里,那么说,别人看到的就是一根羽毛在飞速前进
想了想,还挺可爱。
江霜给她指了方向,她们一路沿着最短的直线,朝着金鳞城疾驰而去,不出半日,天光大盛时,便到了城外。
之所以敢取这么个名字,是因为金鳞城是人间的另一个陪都,十分繁华,跟王城比起来,甚至气候要更宜人,人口也更多些。
她们找了个僻静处停了下来,走出羽毛。
“那道观在哪”她问江霜。
江霜道“城中。”
“城中”黎思思心道乖乖,这是个富婆吧。
金鳞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陪都,寸土寸金的地方,开在城外的道观不少,开在城里的那可是第一次见,好比在上海的中心商业区开了个高尔夫球场,不是不行,是太奢侈了。
这种人,你很难说她是傻还是壕,总之,土豪的世界我们不懂。
黎思思虽然有钱,却还没到那个境界,她骨子里就是穷人,穷人不是有钱了就能变富,她们就算有钱了,还是会用省钱的初衷去活,这是个思维模式的问题。
两人结伴走入城中,发现城中到处都是人,叫卖与吆喝声不绝于耳,黎思思走马观花,也瞥见不少新奇的玩意,心道不愧是大都市,自己就跟那刚进城的土包子似的,看什么都稀奇。
走了一段时间,才到了那座道观。
这道观气派,光门面就占了半条街,虽然不是正街,却也在二三环以内了,光地皮就绝对是天价,更别说其他的装饰与门槛,特别是那块匾,一看就是上好的金丝楠木,还是整一块中最宽的那一块,额上题的是“对松观”,笔锋遒劲有力,隐隐看得出一股王霸之气,只是门前冷落,并没有什么人。
黎思思刚想问是不是直接进去,就听一个明艳的声音响起“师姐”
她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靛青色道袍的年轻女子从道观里奔了出来,她虽然衣着朴素,却难掩满身的贵气,虽然跑着,姿势仪态却丝毫不乱,看得出是经过多年的严格训练,那通身的气度,就绝非凡人能有。
来到她们面前,她又亲热地叫了一声“师姐”,问江霜什么时候收到的信,这一路可有奔波劳累,观里已经略备酒菜,现下就能为她接风洗尘。
总之,字字句句都充满关切。
黎思思站在旁边,像个尴尬的错误。
江霜并不与她寒暄,只道“你观中出了什么事”
那道姑的脸僵了僵,无奈道“师姐,你怎么还是这么冷淡”
江霜不置可否,她本就不是多话的人,这次来是为了解决问题,不是为了叙旧。
那道姑在她这得不到什么反馈,目光随即转到黎思思的脸上,随即表情变得高傲,像是刚发现她的存在似的。
“她是谁”透着刻意的疏离。
“她是黎思思。”江霜道,又转过头对黎思思介绍“她是我师妹,名叫萧饮。”
“你徒弟”萧饮只对着江霜说话,好像根本不屑于和黎思思有任何交流。“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小的徒弟看起来也就十几岁。”
江霜止住她“你到底是叫我来除祟,还是来聊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