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贵仪身体健康,龙嗣也十分活泼,可继续按照微臣之前开的方子,二日一进补,同时在附近多走动走动”
陆云缨盯jg
在婧贵仪这种古怪的视线下,说着说着,李太医就说不下去了。
“婧贵仪,微臣,微臣说错了什么吗”
“不,没有。”
“只是最近孕期反应似乎又强烈了些,颇些茶饭不思,不知李太医是否有办法。”
“啊,这样吗”
李太医忽而有点心虚。
其实他上次压下心中的疑惑,也是有原因的。
婧贵仪怀有龙嗣,虽然他是妇科圣手,但也不可能皇帝一开口,就直接将婧贵仪交给他负责,珍妃的例子还在那呢。
况且前朝后宫这么多人盯着呢,当然要多几个太医诊脉,确定是滑脉
,确定陆云缨有喜了,这套戏才完善,才没人敢怀疑嘛。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让那些太医绝无可能诊出其中蹊跷,皇帝让李太医在陆云缨的安胎药里动了手脚,又加了几次假孕药。
不然都这么久了,珍妃给的那份药早该代谢掉的,哪里还能撑这么久呢。
因此上次陆云缨才说她要是出事了,那么整个太医院一起背锅。
也因此,瞒着陆云缨增加的几次假孕药,兜兜转转的,将下药的李太医和皇帝也瞒了过去。
更因此,陆云缨见信誓旦旦发誓她没有问题的李太医眼中表情越发复杂。
这是陛下的人
这是陛下的人
这是陛下的人
重要的事情念二遍,但还是好气啊,陛下到底从哪里找来的庸医啊,别是没人用随手在路边摊子上抓了个江湖郎中吧,救命
她记得珍妃怀孕时,也是交给这个李太医的吧。
珍妃的孩子,珍妃本人,不会是被他治死的吧。
越想就越是觉得害怕,这种庸医,难道不该被开除出太医院吗
陆云缨心里有一万个状要告,偏生,她不能主动说,这一口气梗在心里,不上不下,几乎快要将人憋死。
送走了李太医,陆云缨喝了口冰冰凉凉的果子露顺顺气。
其他人都不知道,陆云缨不过是看了次太医,情绪起伏怎么就这么大,但也不敢问,到底是主子的事呢。
但很快,又有一个人打破了晴雨阁的宁静。
“主子,有一个宫女想要找您,说有重要的事情禀告。”
雨叶快步走进来道
“不见。”
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有说什么吗”
“没有。”
“那就让她走。”
“但,但她说受过您的恩德,特来报答,没有见到您之前,她什么都不会说的。”
一般陆云缨说了不见,雨叶很少会再开口。
现在这样几次二番劝诫
“你认识她”
“奴婢只是见过,不熟悉,相较于奴婢,主子您才认识她呢。”
“哦”
陆云缨难得好奇了。
而见到来人的第一秒,她彻底愣住。
“雪雁”
“婧主子。”
雪雁当即跪下。
“奴婢有要事禀告,还请您听奴婢一言,奴婢发誓必定没有骗人。”
在场也就只有雨叶和陆云缨,没有让人避嫌的必要,陆云缨点点头,示意她直接说。
而后果真听到了一个大消息。
那日雪雁得到陆云缨的赏赐后,靠着那些首饰银两,在其他宫女太监的帮衬下,总算让雪梨养好了身体。
雪雁还好,她虽然经常来照顾雪梨,但也有自己的活计。
但雪梨这种明明是储秀
宫的宫女,却被掌事嬷嬷赶出来,现在又病了几个月,缺儿都被人顶掉的宫女只能去干那些最脏最苦最累的活了。
浣衣局绝对算是辛苦的地儿,但在反复衡量后,却也是最适合雪梨的地方,有她这般经历的在浣衣局不算少数,因此雪梨混入其中也不起眼了。
一朝从伺候贵人的宫女变成底层的浣衣婢,的确让人难以接受,但雪梨也不是没吃过苦的,几个月下来,便也习惯了。
日子渐渐平稳了,雪梨雪雁两姐妹,也记着陆云缨的恩情,但入宫后陆云缨一路顺顺利利的,压根也不需要她们帮助,所以她们一直也就没找上门来。
不然,知道的以为是报恩,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舔着脸过来要好处,沾光呢。
这些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
“昨儿个,雪梨姐姐在晾晒各宫窗幔的时候不小心将月牌遗失在那边,返回去找的时候,听到有人提起了您。”
“说,说您,您有孕是假的,要去揭穿您,”
“还说,明儿个太后娘娘会让诸位娘娘去请安,到时候便是最好的时机。”
说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