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一样哪里也不去的斯洛伊来说,这也算不上新奇,更算不上无聊。
除了偶尔给他带两本书来的波本,没人关心他是什么来历,是不是当时组织里找的小继承人,就算好奇也不会问到斯洛伊的面前,对琴酒的人他们一向报以远离的态度,就像当初的苏格兰。
直到四月份的某一天,有个陌生的金发女性来到他面前,对他晃了晃手里的电影票,说“一起去看电影吗,斯洛伊”
“电影”斯洛伊有点疑惑,但不多。
从美国回来的贝尔摩德把即将上映的北国伏魔录的电影票放到他手里,然后从后面亲昵地环住斯洛伊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对啊,我很喜欢的小说拍成的电影,而且我还去特别出演了。”
就是你写的哦,虽然现在的你已经不记得了。有些时候过去确实毫无意义,但带着有趣的人缅怀无意义的东西,大概也能变成一件很有趣的事吧。
“你是贝尔摩德。”斯洛伊看着她,很准确地叫出了她的代号,毕竟在组织里有这样特征的人确实不多。
他没有推开贝尔摩德,但还是用那种没什么起伏的语气说话“g说你是心怀不轨的老女人,让我离你远点。”
贝尔摩德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之后贝尔摩德和琴酒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但据刚好在场路过的基尔小姐报道,斯洛伊在那天傍晚诚恳地跟贝尔摩德道歉,然后和她一起去看电影了。她决定跟莱伊交流一下组织里的爱恨情仇,比如说琴酒和贝尔摩德可能其实没有一腿,他们有仇。
这是樱花盛开的季节,还是穿着那身黑色衣服、既不觉得冷也不觉得热的斯洛伊跟贝尔摩德走进电影院,看到一部无论是投资还是阵容都远远超过“轻小说”这个概念框架的电影,据说是有位大老板忽然投钱,将某些地方甚至重拍,谁也不知道那位小说家到底是走的什么运。
光与影从视野的前方密集地呈现,刀与剑的物语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确实落后太多,但有时候人偏偏就喜欢跟自己的世界偏离太多的东西,现实的重担反而会将人压垮。
“喜欢吗”贝尔摩德看着电影结局的一幕,那位主角抛弃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毅然决然地走向死亡的画面,忽然向斯洛伊发问。
寂静的电影院被包场,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斯洛伊从头沉默地看到尾,最后给了一个不解的眼神。
他说“我没有喜欢的东西。”
贝尔摩德嘴角翘了翘,问他“喜欢是个主观词汇,人只要活着就会有偏好,你不是很喜欢看书吗”
“那是波本拿来的。”斯洛伊没有解释,就对着电影最后的演职人员表看,好像那对他来说也是电影欣赏的一部分。
“这次变得这么无趣了啊。”饶是贝尔摩德也有点失望地倚回去,但话语里不知为何满溢着某种难以理解的喜悦情绪。
等到电影的最后一秒播放结束,她站起来,说走吧,我们该回去了,琴酒还不知道我带你出来呢。
斯洛伊就看她,说g又没说过我不能出来,贝尔摩德就笑得更开心了。
他们一前一后往外走,跟其他刚好电影散场但是出来晚点的人并行,走到这里的时候反而没有了话说,贝尔摩德不开口,斯洛伊更没有主动说话的打算。
走出这家电影院的时候,一个站在门口打电话的、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往他们这边看来,原本是在跟电话那边的人抱怨着什么,可是他的视线在落到斯洛伊身上的一瞬间门,就彻底挪不开了。
“阿北”
“你认错了。”斯洛伊在那个男人摘掉墨镜的时候还认真地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答案是没有,他这段时间门以来很少遇到“那个中二病”的熟人,或许这就是其中一个
对方就看着他们远去,到最后也没再问出第二句话。
而坐到车里后贝尔摩德透过后视镜去看站在那里的小玫瑰,问斯洛伊“他可能认识以前的你哦不打算解决掉他吗”
按理来说,斯洛伊是应该这么做的。但他拿着那本圣经,低着头,不知为何回答“回去吧,我有点困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看到那个陌生男人那样失望、却依旧期待着什么的眼神,斯洛伊那从未有什么的心底泛起了一点波澜。就让他活着,也不会碍事。
有点特别。
遇到他们的人当然是松田阵平,他看着北小路真昼和那个女人离开,才想起自己是在跟萩原打电话,他反应过来对电话那边的萩原说“你知道吗萩原,我看到阿北了”
萩原没想到他沉默半天是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人,就说“阿北失踪已经快半年了,你确定你没认错吗”
松田阵平的反应相当激烈,他往电影院外的方向走了两步,避免被人听到“当然啊我怎么可能认错降谷不是说温亚德不是什么好人吗他刚才就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啊”
就是因为去跟那个女人见过面,阿北才会失踪的吧后来谁都没有告诉他确切的消息,降谷在忙只说确认了阿北的安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