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极有可能“您想啊,弘昼是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
“若他真的与这吴扎库格格两情相悦,怎会不央求您赐婚”
“大概是郎有情妾无意。”
“咱们瞧这孩子自是怎么瞧是怎么好,但兴许旁人看来,这孩子就有些不稳重”
原本面上满是笑意的皇上听闻这话却是皱起眉来“你这话不无道理。”
两人是商量来商量去,是既高兴又为难。
最后皇上是想了又想,决定给弘昼赐婚。
对。
没错。
就是赐婚。
他老人家想的周全,想着不管是弘昼单相思也好,还是与吴扎库格格两情相悦也好,这门亲事都是极好的。
反正早成亲,晚成亲,这门亲事都是跑不了的。
惠妃
娘娘也跟着高兴坏了,连连道“皇上英明。”
她派人事无巨细摸查了吴扎库格格的底细,旁人却误会她真想替自家侄孙儿说亲,有些话就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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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吴扎库格格被玉柱惦记上的事儿。
比如,弘昼与吴扎库格格素不相识。
又比如,弘昼为吴扎库格格出头是因路见不平的缘故。
在旁人看来,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儿。
皇上很快就拟定圣旨,派人去太子府和吴扎库府上传旨。
五什图收到圣旨时只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似的。
这几日他正为了吴扎库格格头疼。
虽说玉柱没有继续纠缠吴扎库格格,可这件事,但凡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能打听到,纵然吴扎库格格才情出众,模样出挑,可谁又敢将吴扎库格格娶回去
这几日,他头发都白了不少,私下偷偷与福晋议论,说什么弘昼小阿哥如今尚未定亲,若是吴扎库格格能定下这样一位出众的儿郎就好了。
吴扎库福晋一听这话就说他在痴人说梦。
如今美梦成了真,他高兴的眼泪都掉了下来,说话都不利索“臣,臣谢恩”
弘昼听说紫禁城来人时,他正窝在弘历院子里看富察容月给未出世的侄儿侄女做新衣裳。
弘昼看的是专心极了,更是道“可真快呀,再过三四个月孩子就要出来了。”
“这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想必都是个听话的,也不闹您。”
他是知道历史上的富察容月是有两个儿子的,可两个儿子都没能平安长大。
他不知道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但如今他能做的是多提点富察容月几句“我听额娘说过,我生下来时是早产,按理说是活不长的。”
“可额娘在怀有身孕时每天早晚散步,所以不光额娘身子好得很,就连我身子也还不错。”
“嫂嫂,你若是闲着没事儿也多走走转转,这样对你和腹中的孩子都好。”
富察容月是连连称是。
三人正说着话时,就有个小太监匆匆忙忙跑了进来“五阿哥,奴才可算是找到您了”
他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道“您快出去接旨吧”
弘昼面上是波澜不惊。
皇上对他的好,是阖府皆知,想必是皇上又赏了他什么好东西。
等着弘昼慢悠悠出去,跪下接旨时,谁知道刚听没两句就呆住了。
什么
皇玛法给他赐婚了
赐的还是吴扎库格格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便是弘昼聪明过人,却是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在他心里,皇上一向是个言出必行之人,如今听到宣读圣旨的太监欢天喜地道“弘昼小阿哥,您可是高兴坏了”
“皇上说了,虽说德妃娘娘孝期未过,但这门亲事却是皇上赐下的,想必无人敢多嘴议论的。”
除了弘昼。
所有人都是欢天喜地的。
弘昼想笑,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一直以来,他都下定决心要与自己未来的妻子一世一双人,定要娶一个自己喜欢且喜欢自己的妻子,如今这叫怎么一回事
弘昼低声道“不对啊,公公,是不是皇玛法弄错了”
为首的太监面上笑意淡了两分“弘昼小阿哥,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么大的事儿,皇上怎么会弄错”
他只觉得弘昼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有皇上老糊涂的意思。
弘昼沉着脸道“不行,我得进宫一趟,我得问问皇玛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