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反,要么是想圈养私兵”
这话一出,老九吓得够呛,连忙跪下“皇阿玛明察,儿臣冤枉啊”
皇上自然知道他是不是冤枉,他虽没有谋反之心,可处处拥护老八,拿银子替老八铺
路,说来是和谋反一个性质的“朕自然是相信你的,弘昼只是个六岁的孩子,不懂事,你莫要与他一般计较。”
说着,他更是扫了弘昼一眼,道“弘昼,还不快给你九叔赔个不是。”
弘昼怪觉得很,一听这话就道“九叔,都是我胡说八道,您别和我一般见识。”
“我就与您赔个不是了。”
他看着面上惊魂未定的老九,又道“不过我也是听说过一句话的,叫什么无风不起浪,既然您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这样吧,不如叫皇玛法派人去查一查,这样也免得大家都冤枉您,您说如何到时候我定第一个与您赔不是。”
“有皇玛法作证,我定说话算话,您想要我怎么给您赔不是,我就怎么给您赔不是。”
“不过,若是您撒谎的话,您的那些银子可就要归国库所有。”
“您觉得如何”
老九才知道什么叫做欲哭无泪。
他连笑都笑不出来,迟疑看向皇上“皇阿玛”
皇上是似笑非笑,道“老九啊,弘昼这法子倒也不错,毕竟朕整日身处紫禁城中,都听说过风言风语的。”
老九慌了。
他是真的慌了。
如今他府中上下虽说银子不多,可二三十万两的银子还是有的。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上却拍拍他的肩膀道“瞧你,朕不过与你开个玩笑,你怎么像成这样子”
“你又没犯错,朕怎会抄了你的家”
他看着炕桌上放的那厚厚一摞银票,笑道“不过朕也知道,这两万两银子,对你来说虽不是九牛一毛,却也不算什么。”
“你既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筹出两万两银子来,若再多想想办法,相信还能再筹出银子来的。”
“朕就替西北那些将士先谢过你了。”
这一顶高帽子戴在头上,老九是毫无招架之力,连自己怎么走出乾清宫的都不知道。
一出宫,他甚至来不及回府,直冲老八府上而去。
老八听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微微皱眉“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当日我就与你说过,皇阿玛虽年纪大了,却是耳清目明,如今既他老人家说出这等话来,可不是你拿出十万两银子就能了事的。”
老九只觉得眼前一黑,若非身边奴才眼疾手快将他扶着,只怕他就要一头栽倒下来。
老八却道“你别怕,这件事容我好好想想。”
三日之后,老九在朝堂之上当众说出自己愿再拿出七万两银子来,更是表明这是自己所有的家私,更道“儿臣这些年仗着皇子身份生意做的顺当,就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上次得皇阿玛教诲后,儿臣回去之后思来想去,觉得就该如四哥一样倾力而出。”
“不瞒皇阿玛所言,这七万两银子的确是儿臣所有家当,不过儿臣这些日子已命人变卖铺子,将能卖的庄子
、铺子都卖了,更会将这笔银子拿出来供给西北将士的。”
四爷微微皱眉,只觉得老九这行径可不是他的做派。
果不其然,下一刻老九便道“儿臣心系西北战事,听闻西北战事进展不顺,倒是由四哥捐出全部家当一事想到一个人,这人便是四爷故去侧福晋年氏之兄年羹尧。”
“年羹尧乃康熙三十九年进士,如今在四川任职,虽为文臣,可对战事很有见地,儿臣曾见过他几次,觉得这倒是个可用之才。”
说着,他更是似笑非笑看了四爷一眼,道“都说举贤不避亲,四哥也是的,既然你如此关心西北战事,就不该怕旁人议论而故意不举荐年羹尧的。”
四爷心里是咯噔一声。
他就知道老九不会有这么好心。
年羹尧的才能他自是知道的,若换成旁人,他定会与皇上举荐年羹尧的,但他也知道,年羹尧如今对他是恨之入骨,若叫年羹尧得了圣心,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前些日子他与皇上举荐格斯泰,此人也是一名猛将,才能不逊年羹尧,只是年纪有些大了。
皇上的眼神落在四爷面上,西北虽有富宁安坐镇,但进展却不顺,“老四,你觉得年羹尧如何”
他对年羹尧印象不错,但仅限于对年羹尧四川的政绩。
四爷并不敢欺瞒皇上,只道“回皇阿玛的话,年羹尧的确是个可用之才,此人心思灵巧,有勇有谋”
有老九和四爷打头阵,顿时朝堂之上为年羹尧说话的大臣就不在少数。
一来是有讨好四爷与老九之意。
二来他们觉得年羹尧的确是个人才。
皇上微微颔首,当即就发话命人快马加鞭送信去四川,命年羹尧协助富宁安,希望他们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