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到过岸上。”
“原住民的蚕种失传了,后世再也无法复制出千金帐的神奇。但要因此说千金帐是鲛人所织,就有些夸大其词了。”
“鲛人的说法,群众私下里说说也就算了。你是导游,怎么可以为了博眼球,公然在博物馆里传播这样的思想这不是误导群众吗”
他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引发了不少围观群众的认同。
有些带着小孩的游客连连附和“对啊对啊,我们带孩子来博物馆,是为了增长见识、拓宽视野的。结果这个导游不好好讲知识,反而讲些乱七八糟的野史。什么鲛人,他以为自己在演电视剧”
“博物馆真该好好管管内部工作人员了,怎么让这种人混了进来,我来博物馆可不是为了听故事的。”
“还是这个老教授讲得好。教授,你给我们讲讲千金帐的来历吧,我不听导游的,我听你的。”
导游彻底坐不住了。
他冷笑一声“这位游客,你说千金帐的东海原住民的造物,那请问,后世的研究人员所掌握的知识和技术,是不是远远超出古代原住民许多那为什么,历史上却没有人能制造出另一顶千金帐呢”
石教授气定神闲“我刚刚说了,是因为蚕种不同。原住民没有留下蚕种,因此无法复制。”
“那为什么掌握着从鲛人村落里查抄出的丝线的织造局,也没有复原出千金帐呢”
导游问“他们用的,可是和千金帐一模一样的丝线啊。”
“对了,那些丝线,现在也掌握在你们这些搞研究的人手里吧”
导游一派天真地问“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听到您老人家复原出千金帐的消息了”
“这”
老教授一时间却有些无言了。
没错,这就是困扰着学界的“千金帐难题”的本质。
材质复原不出来,可以推说是蚕种失传。
但用着同样的丝线,却织不出另一顶千金帐,这就不正常了。
无论是当初的织造局,还是后世想要复原千金帐的学者,用着从东海查抄出的丝线,却都只能织出一团黑乎乎的、丑陋而又笨重的乱麻。
别说像千金帐那样轻薄美丽了,甚至连普通的丝绸都不如。
之前曾有人认为那些丝线和千金帐不是同一种材质,但现代鉴定技术发展起来后,学者们用那些丝线和从千金帐上提取的纤维做了比较,确定是同一种物质。
明明东西都是一样的,但就是复原不出千金帐来。
还有大胆的学者想要把千金帐拆了,再反着织回去,看看能不能复原。
这种疯狂的想法当然没有得到允许开玩笑,千金帐只有那么一顶,拆完了织不回去怎么办
直到现在,关于千金帐的研究依旧是鬼打墙材质材质找不出,织法织法复原不了。
说好听点,是常青树课题。
说不好听点,那不就是“该课题一直未取得实质性突破”的意思吗
生气
被导游戳了痛脚,石教授脸都涨红了“没错,千金帐是学界难解的课题。但不能因为课题难解,就推说给神仙鬼怪啊”
“如果我们的前辈遇到困难时,不想着寻找解决的办法,而是想着,这肯定是闹鬼了,凡人永远无法参透其中的奥秘。那么,又怎么会有我们现在这样科技昌明的生活”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鲛人的,所谓的鲛人,不过是中原人不了解东海原住民,给他们强加上的称谓而已。”
“假以时日,千金帐难题,一定会被以科学的方法攻破。”
老教授的话很有感染力,连那导游都被激起了一腔求知的热血,握紧了大喇叭,不再反驳了。
然而此时,却从人群后传出了一个煞风景的声音。
“不会的哦。”
嗯
兰青青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看见了一个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的男人。
他戴着一顶宽檐帽,墨镜口罩把脸挡了个严严实实。
一身长款的风衣,遮住了身材曲线。
若非他开口说话,甚至都叫人无从分辨男女。
他的声音像是带着某种奇怪的韵律,如同一首歌一般,低沉柔和,悦耳动听。
“如果你不肯承认鲛人的存在的话,是无法学会鲛人的技艺的。”
兰青青瞪大了眼睛。
这人说话的语气,仿佛对鲛人非常了解一般。
她拽了拽凤君的袖子,凑在他耳边低声问“他是不是也是妖怪”
凤君看了那人一眼,缓缓点头“没错,他是个妖怪。”
“不过,却是个不满两百百岁的小妖怪。”
两百岁
兰青青眉头一挑。
对于一个妖怪来说,的确稍显年轻了。
别说和凤君涂靡相比了,就连白素素都比他大了好几个辈分。
妖怪的能力和修为挂钩,修为又和修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