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或好奇
戴杞缓缓合拢因惊讶而张大的嘴,“二公子”
常升“”
不,不是,你看错了
夜色蔓延,江夏侯府灯火通明。
两列锦衣卫手持火把,腰跨绣春刀,直奔周骥院落。
年逾六十,须发皆白的江夏侯周德兴,眼睁睁看着昏迷刚醒的儿子被拖出屋。
周骥腿脚虚软,“爹,救我,救救我”
他凄厉的喊声响彻整个侯府,他院子里的莺莺燕燕纷纷躲进屋。
周德兴赶紧拉住领头的锦衣卫,“大人,我儿犯了何事”
那人面无表情,“贵府刚请了郎中,侯爷还不知道您儿子犯
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
dquo”
无理后辈踹晕我儿,我没找他算账,他反倒恶人先告状”
那领头的锦衣卫冷哼一声,挥开他的手,周家父子,死有余辜。
周德兴受惯性作用,连退数步,担忧与惊惧交杂,下意识喊道,“我是皇上亲封的江夏侯”
无人应他,唯有周骥哼哧哼哧的喘息声。
锦衣卫拿到人,准备撤退,周骥死死扒拉住门框,“爹,爹”
周德兴猛地冲过来,再次拉住那领头的锦衣卫,“大人,还请通容一二,我立马进宫求见皇上,我与皇上自幼相识”
那领头的锦衣卫顺着他胳膊看眼他苍老的面孔,“侯爷,贵府长孙自幼伴在太孙身侧,将来”
他放低了声音,“您总得为他考虑一二。”
周家长孙周屿性内敛,通文武,周家未来的希望。
周德兴拉着锦衣卫的手蓦然一松
北平,元朝旧宫。
常乐翻着京师来信,越翻越生气。
周骥,又是周骥,那个肥蠢渣渣猪,斩立决真是太便宜他了
朱标默默后退到书桌之后,远离正燃着熊熊怒焰的太子妃,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常乐狠狠把信扔进火炉,“那谁”
那谁本谁赶忙奔回太子妃身边,“我在,我在”
他殷勤地替太子妃按按肩,捶捶腿,“您有何事吩咐”
常乐冷哼一声,“我哪敢吩咐您,我只是要给您推荐个人。”
朱标略感意外,“何人”
她刚不是因周骥那混蛋生气么
怎么又突然跳跃到推荐人才上面了
常乐冷冷吐出两个字,“铁铉。”
朱标略作思索,“都督府断事官铁铉”
都督府断事官,掌理断军中刑狱,从五品。
常乐点头,“是他。”
铁铉,自幼聪颖,熟通经史,自国子学毕业后,被选授礼部给事中,后调任都督府断事。
因其性情刚觉,断案如神,朱元璋赐其字“鼎石”。
史书里的铁铉,靖难之役爆发时,正任山东参政的他负责督运粮饷。
曹国公之子李景隆讨伐失败后,燕王叛军包围济南,铁铉死守,以其计解围城之难。
因他之故,燕军南下之时不得不绕过守卫严密的济南。
后来燕王靖难成功,夺取帝位之后,回兵北上方攻破济南,俘获铁铉,并凌迟处死他。
铁铉其人,聪慧敏捷,刚正不阿,实乃忠臣、良臣,只可惜
常乐叹息一声,“您不正需要个合适的人去凤阳么”
生性耿直,执法严明,不畏强权之人,铁铉最最合适。
朱标稍稍蹙眉,他拉来张椅子到旁边,“
你准备整治淮西那帮子人”
常乐看他,“淮西那帮子人”
按照原始户籍,他俩也是淮西那帮子人。
朱标稍作思忖,改口道,“那太子妃是准备清理门户”
淮西勋贵都是陪老朱家打天下之人,按照辈分,他都该称呼一声叔伯。
如果他们老老实实,安安分分,荣华富贵自可无限绵延,可惜
有些人不知足,要么在京师搞搞小幺蛾子,要么回凤阳搞搞大幺蛾子。
周骥强占民女,他们是强占财产,强占良田
常乐看他一眼,摇了摇食指,“是您清理门户。”
她区区不得干政的太子妃而已,何来清理门户之说
朱标眨了眨眼,“什么你呀,我呀,那不都是我们的”
常乐“呵呵”
朱标嘴角咧到耳后根,亲自端茶倒水递给太子妃,“那我们来个杀虎儆猴”
常乐摩挲着茶碗边缘,思索片刻,“也行,我赶紧给娴妃娘娘通风报信。”
毕竟是要拿她爹开刀,毕竟只是要拿她爹开刀,而非是她李家三族。
李善长若是还有当年的机灵劲儿,自该知道如何保住家人性命。
至于他自己么,七老八十,权势、富贵都已享过,且还真做错过事
因二百黄金推荐胡惟庸,明知胡惟庸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