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阴雨,或是打雷,或是冰雹,天气恶劣到春耕都难以进行。
朱标急得嘴角都起了两个火泡。
时光飞逝,二月二十七日,徐达病逝,享年五十四岁。
当夜,常乐莫名心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翌日,郑国公府在京的二公子常升入宫报丧,郑国公常遇春于昨夜在梦中与世长辞。
他与徐达并肩作战了一辈子,竟连黄泉路都要好兄弟,手牵手,一起走。
朱元璋痛哭流涕,哀叹,“天何夺吾良将、猛将之速”
常乐听到消息,当场晕了过去。
老爹如今也不过五十六岁而已,娘亲要如何过完余生。
雷停雹止,春雨绵绵贵如油。
常乐醒来时,床前坐着朱标、朱雄英两父子。
他们一个逃了班,一个逃了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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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思恭佝偻着背缓步而来,朱标带着儿子让开床前的位置。
常乐下意识露出手腕,戴思恭闭眼诊脉,良久,道,“太子妃与腹中胎儿无恙。”
原本脑子尚还些许混沌的常乐,瞬间清醒,“胎儿”
戴思恭点点头,捋着胡子退出了殿。
朱标蹲在榻前,抓起她的手握在掌心,“乐儿,我们又要有孩子了。”
常乐愣愣的,下意识去摸尚未显怀的肚子,她又怀孕了
自从洪武十五年末,朱元璋改管辖皇帝禁卫军的亲军都尉府为锦衣卫,朱标用完存货之后,常乐秉持谨慎原则,没再重新制作避孕之物。
两年有余,她都以为没那缘分了,这还真是猝不及防,烦人
常乐双脚猛踢了两记,她咬牙切齿,双拳紧握
那什么锦衣卫,管他再如何的神出鬼没,生完之后,她一定要重新制作朱标的必备好物
朱标深觉自己被反握在太子妃掌心的手骨岌岌可危,但他不敢说话,完全不敢说话。
朱雄英钻过他爹的咯吱窝,趴到榻前,“娘亲,他们说我有弟弟了,弟弟在哪里”
常乐手劲一松,面色转为温柔,“雄英,弟弟,也有可能是妹妹,在娘亲的肚子里。”
她牵着儿子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等再过八个月,弟弟妹妹就会出来见你。”
朱雄英满脑袋的问号
朱标松了松掩在背后的手骨,摸摸儿子的后脑勺,“雄英出去玩会,好不好”
朱雄英点点头,又摇摇头,对常乐道,“儿子先回学堂读书,等放学再回来看娘。”
顿了顿,他补充道,“还有弟弟、妹妹。”
常乐“好,雄英也别累着自己。”
房门开了又合,阳光明了又暗。
朱标张了嘴又闭合,“乐儿”
常乐嘴角笑意微敛,“我没事,爹到底多他们一路作伴,也挺好的。”
人死没法复生,活着的人得看开点儿。
朱标松了松眉,“你要不要回去”
常乐抬手阻了他的未尽之言,“你代我去即可。”
按照史书记载,朱元璋会亲至徐家参加葬礼,想来也会亲至常家。
他最忌讳后妃与外戚联系,为了自己,为了孩子,她还是别触他的霉头了。
来日方长,好好活着最为重要。
春去夏来,朱元璋终于走出痛失两名良将的悲伤,重新开始搞事。
坤宁宫偏殿,桌面摊着数张画像。
朱元璋看来看去,“妹子,你说咱标儿会喜欢哪个”
马皇后“标儿”哪个也不喜欢
朱元璋自言自语,“雄英也大了,常氏又怀了,标儿应该找不到推辞的理由了。”
他挑来挑去,挑出其中一张画像,“这个眉眼之间瞧着同常氏有几分相似,标儿应该会喜欢。”
马皇后“”
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朝天翻了个白眼。
朱元璋“妹子,你说咱标儿咋回事我都是为了他好,他还推三阻四,东拉西扯。”
马皇后“”
标儿真是谢谢你了。
朱元璋挠了挠脑门,他真的很难理解好大儿的脑回路,女人,难道不是越多越好么
突然,殿外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略显熟悉。
崔公公的唱报声紧接而至,“皇太孙到”
朱元璋一愣,眼疾手快拢起满桌画像,左看右看,最后一股脑儿塞进桌底,还狠狠踢了两脚。
马皇后“”
他这慌张模样,好像寻花问柳被当场逮住的臭不要脸。
朱元璋轻咳了声,装模作样拿起本书。
朱雄英跑进来,“孙儿见过皇爷爷,皇奶奶”
他歪了歪脑袋,疑惑道,“皇爷爷,你怎么倒着看书”
朱元璋一低头
马皇后艰难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