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你自个儿求索去吧。”
整个下午,温良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表现得非常贴心,对唐暄妍更是言听计从,完全跟着她的指挥棒转。
别说胡杨他们,就连唐暄妍自己都觉得受宠若惊,认识他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得到这样的待遇。
但一想到他这么做的原因,她心里不禁一阵黯然。
黯然也只一瞬,她很快便收拾好情绪,笑着迎向众人。
她明白,她的青春终究要画上句点了,她只是希望,在画上那个句点之前,留下几段足够美好的词句,哪怕只有淡淡的两笔,也好过一片空白。
胡杨等人不知内情,还以为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了,都欣慰不已。
晚上约去唱k,胡杨点了不少男女对唱的情歌,一些他和诺诺唱,另一些则交给温良和唐暄妍唱。
温良其实不怎么喜欢唱歌,打小就被老妈摁着头练习唱功,早给他唱腻了,但这天晚上,他自始至终都很耐心,唐暄妍想唱歌,他就陪她唱,唐暄妍想喝奶茶,他就去给她买。
直到散场前一刻,气氛都很好。
而在快散场的时候,唐暄妍忽然说“我还有一首特别喜欢的歌没唱,可以等我唱完了再走吗”
许依诺笑道“这么客气干嘛去点歌呀,谁还敢提前走不成”
屏幕上画面跳转,当歌名出现的一瞬,几人都愣住了。
可惜不是你。
四人面面相觑,唯有温良看着坐在高脚椅上手握话筒的女孩,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不发一言。
“这一刻突然觉得好熟悉
像昨天今天同时在放映
我这句语气原来好像你
不就是我们爱过的证据”
唐暄妍没有看他,也没有看向场中的任何一个人。
她望向天花板上悬吊而下的气氛灯,视线却没有聚焦。
她的眼前闪过过往的一幕幕,就如歌词写的那样,像昨天今天同时在放映。
这些画面,她已经回忆过不知多少次了。
可人不能只靠回忆活着,恋爱也无法只靠回忆支撑。
她再一次回忆起这些心动的瞬间,只不过这一次,是告别。
大概,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她都不会再想起它们了。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努力为你改变,却变不了预留的伏线
以为在你身边那也算永远
仿佛还是昨天,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
但闭上我双眼我还看得见”
略微的一顿,她低下头,目光找到他。
她没有面露哀伤,更没有眼含泪光,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浅浅地笑着。
告别了过去,就该告别他了。
她轻轻开口,不像是在唱歌,更像是在述说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
还能感受那温柔”
唱完k出来已经很晚了,众人便去许老板的大豪宅过夜。
李琰是头一回去,不等车辆驶入庭院,只远远一瞥,就惊到嘴里几乎能塞下十个鸡蛋。
“胡爷啊,你赚大发了啊”他喃喃着。
胡杨没好气道“你这话说的,我又不会当上门女婿。”
“你还想站着吃软饭这么大一口饭,不怕噎着吗”
“”
而在另一辆车里,许依诺免不了要关心两句“你和我哥,今天不挺好的嘛,怎么唱那样的歌啊”
唐暄妍笑笑说“你别多想,单纯的喜欢那首歌而已,总不能因为他,我连我喜欢歌都不能唱吧”
“那倒不至于”
这个理由站得住脚,许依诺想了想,觉得自己大概多虑了,便没再说什么。
零点一过,就是3月30日。
“生日快乐”
众人送上祝福和礼物,许依诺笑着一一收下。
因为明天要早起行笄礼,就没有大肆庆祝,送完礼便相继睡下了。
笄,即簪子。笄礼是汉族女孩的成人礼。古代的女子,年满十五岁称之为及笄,就可以行笄礼了,如果一直待嫁未许配,则可等到年至二十再行笄礼。
按理说,行笄礼应该等到农历生日,只不过,许依诺自幼都过的公历生日,许老板又找人算过,3月30日是个黄道吉日,索性就在这天办了。
现代人行古代礼仪,讲究的是个仪式感,倒没必要一切都按古人的那套规矩来。
事实上,笄礼延续至今,历经了多次改制,早已不复最初的模样。
就比如笄礼中的三加之礼,这原是男子独有的礼仪,前后加三次冠,要准备三套衣物,女子是没有这待遇的。一直到了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时代,才在笄礼中加上了这项,以示平等。
这也就意味着,诺诺今日要换三套衣服,胡杨又可以大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