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长河照这人间,似有刀剑如梦,却难免双鬓先衰。长城万里今夕何在
十年苍茫,又有几人离去几人归回
“驾”
鞭响,马长嘶
成群的番子站在断剑划出的沟壑,迟迟不敢踏前一步。
牛角号混合着长笛,空中孤月照着大地。
此刻,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没了头颅的身子,镜头慢慢推进
苍鹰旬空,烈日炎炎。
黄沙吹拂过一片峡谷和戈壁,三马四人,骏马长嘶,马蹄扬尘,快马加鞭,飞驰而去。
头领黑袍卷尘埃,斗笠垂轻纱。剑刃藏背,青丝随风荡漾,马前坐着另一个倩影。
身后两骑紧随其后。
“邱女侠,这里最近的就是龍門客栈”
“那就去龍門”
胡音梦饰演的邱莫言搂着一个倩影,扬鞭飞奔,尘烟滚滚。
后方,血流成河,车毁人亡。
不少厂卫的尸体倒在砂砾之中,天上盘旋其秃鹫。
主观镜头收入镜片之中,只见
山崖一侧,一位穿着大红蟒飞鱼圆领袍衫,挂着椰瓢、茄带缇骑,腰间挎着双刀,粉面无须的男子举着单筒望远镜。
“厂公,鱼饵放下了。”眼前扮演档头之一甄志丙甄志丹反身拱手禀报。
华盖下。
曹之钦陈道茗躺卧在椅子上,旁边一只蚂蚁返回蚁巢。
手捏着棋子。
“圣旨给咱家取来”
“诺”
四大档头另一位满头银丝的刘档头刘洵抖开圣旨放其手中,低眉垂首,公鸭嗓子问“厂公,我们迎还是不迎”
“落子无悔呀,侍郎大人”
曹之钦捻起修长的食指,轻点镜头中,面前一位穿着朝服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满身血迹,捏着棋子,全身颤抖,迟迟不肯落子。
“曹公公饶了我吧”
侍郎陳凯哥哭喊着跪地求饶,头若捣蒜,额头咚咚的磕在地上。
“哎,哪里话,杨大人是朝廷命官,曹某怎么会私下责罚大人呢曹某也不过是为天子办事”
曹之钦保持着微笑,朝虚空处拱了拱手。
侍郎颤栗如筛,爬到曹之钦腿边,手抱住,张口求饶,“求求曹大人”
“何必呢”
曹之钦微笑着随手把圣旨扔在脚下,冷幽幽道“天子要你死嘛”
话音落。
大好头颅一刀两端,侍郎的头滚了三圈,死不瞑目。几只狼狗扑上来撕咬。
甄志丹站于身后,用对方官服擦拭了一下染血的雁翎刀。
“报”
挎着雁翎刀、手弩的番子翻身下马,伏身下拜,垂首,双手举过头顶,高声禀报,“锦衣卫内线汇报,前轻车都尉周淮安杀了督领北镇抚司的天子伴当老太监,带着国书凭证及余孽,消失不见”
“北镇抚司这群酒囊饭袋”
“厂公,要不要让我们的人追查周淮安他是正统年间提拔上来的武官后来挂印而去这次他夺取国书凭证,必然是去迎先帝”刘洵拱手躬身。
“瓦剌那边派出的队伍定于龍門,我们去龍門等他”
曹之钦手指轻捏棋子,“在此之前,先把北镇抚司这群废物的事情解决掉”
“诺”
“启架”
六匹棕色骏马拉着舆辇,周边甲士执仪仗。
擎盖、班剑、斧钺、弓矢组成的卤簿人员随行,卤簿就是古代的“仪仗队”。
有执扇者、有捧孔雀雉尾和鸾凤者、举幢、升蟠、竖纛、旌旗招展。
螺号、号角、铜锣、仗鼓相随。
卫卒整编,身后跟随着十几辆马辇。
华盖舆辇之两侧,身着飞鱼服骑着高头大马护卫周围,腰间各自斜挎着一柄绣春刀,鹰眼四巡。
缓缓朝着不远处的边城而去。
荧幕上,一颗熟悉的头颅画面拉起,乱糟糟的满头银丝的头颅悬挂在城墙峭壁之上,烈日曝晒,秃鹫盘旋。
几位北镇抚司的千户、百户齐齐骑马而来,身后跟着锦衣卫缇骑。
在悬崖上,算上这这颗透露,总共一十二颗
“岂有此理”
有人询问,“三日,我北镇抚司多人被杀连都死于刀下如今更是烈日曝晒这是挑衅我北镇抚司”
“派人先去取下来,还不够丢人嘛”
“你去”
“哼,谁知道有没有埋伏和机关还是要从长计议”
几个人互相推诿,互相指责,整个北镇抚司的队伍士气低落。
突然
后方烟尘四起,有人来报
“报东厂曹公公招各位大人觐见”
“我北镇抚司的事,关他东厂什么事与他有何相关”
“话不能这么说嘛”这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单边右襟在上,阔袖束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