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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轻柔,动作轻柔,少年的一切都像是小动物无意识的讨好与亲昵,初月慢慢地卸下了防备,只是单纯的让他抱着自己。
她浑然不觉别墅的一楼,有人就在她的卧室里,把发生的一切收入眼底。
许翊景只看着露台下少年少女在紧紧相拥,格外的碍眼,谢择星则是仰起头,看到了许翊景。
他勾了唇弯起笑,尽管在许翊景眼底,那完完全全就是挑衅。
和谢择星分开,初月才回到家。
别墅里的佣人都回去休息了,整个大厅都没人,以至于走廊里的钢琴声初月都听的一清一楚,她甚至不用猜,都知道里面正在弹奏钢琴的究竟是谁。
许翊景打小就聪明,跟着他妈妈学了一手好钢琴,六七岁就拿了一堆奖杯。
他从小学开始就请了私人家庭老师辅导英语,会写漂亮的花体字,电脑和竞赛这些更是不在话下,总之,他身上不沾一点点圈内纨绔的习性,聪明又狂玩,就是个十项全能的天才。
初月推门,少年正背对着她,头发修得短而利落,侧脸清隽迷人。
他手指灵活地在黑白键盘上跳跃着,明明手下的乐曲舒缓浪漫,他那副表情却冷静极了。
初月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打扰许翊景。
她刚转身要走,跳动的钢琴音却忽的停止,许翊景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你回来了。”
“嗯嗯”初月支吾几声,“我才从医院回来,哥哥。”
少年说话总会无意识的扬起尾音,他音色很好听,带着十足的少年气,又有着与生俱来的自信,“还记得我刚才弹得是什么吗。”
初月见他压根没有闲聊几句就放自己走的意思,只好转过身,直面看向他,“我不知道呀,我对钢琴又不了解。”
“我以前经常弹给你听的,你忘了”许翊景抚摸着琴键,“肖邦的冬风练习曲,这是我爸爸也很喜欢的曲子,这次他要给你办升学宴,你不打算给他露一手”
“哥哥,我不会的。”初月摇头拒绝。
她不是没学过钢琴,只是受不住长时间坐着练习,爸爸又宠她,由着她的性子来,初月对于钢琴仅限于识谱和弹奏些简单的曲子,像是这种纯炫技的曲子,她至少得耐着性子练半个月。
许翊景靠近,伸手揽过来,“我教你,你不要在那天的宴会上给我们家丢人,妹妹。”
最后这个称呼,说的咬牙切齿的,好像他在这里大半夜等她,真的只是为了教她弹钢琴。
初月扶住了他的手臂,“哥哥,明天行吗我今天真的很累我连手都抬不起来。”
“明天”许翊景挑眉。
初月连忙点头,“真的,我不骗你。我保证明天一定会乖乖跟你学钢琴,我不会在宴会上让你和爸爸丢人的。”
别墅本就安静的很,一楼的初瑶在书房,都听到了兄妹一人的动静声,她合上了电脑,轻轻地下楼,隔着老远就看到许翊景和初月在侧厅。
乍一看,他们俩之间分寸感十足,但初瑶一眼就看得出暧昧在暗流涌动。
没有哪个哥哥会用这样的姿态跟自己的妹妹说话,初瑶敏感察觉出这其中的不对劲,可她没有立刻出去,趁着没人注意,她又回到了一楼。
许翊景是许父的骄傲,毋庸置疑。
许父早在儿子十八岁的时候,就把一部分集团的股份作低价转让给了他,这一信号再明显不过,许父这是要逐渐把权利过度到许翊景身上,而她辛辛苦苦跟了许父这么多年,得到的也不过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股份。
男人风流的名头在外,许太太也是受不了才借势离婚的,那个女人是自己还是别的人,对她根本无所谓,许父的海外股权统统给了许太太,初瑶仍旧是一无所获,甚至连许父的心也渐渐抓不住了。
她小心翼翼的讨好许翊景,至希望这未来的继承人能看在自己是继母的份上,多留点东西给她。
之前,许翊景带着初月回家,初瑶就怀疑过他们的关系,但她当时全身心都在女儿和几个男人间纠缠,只担心她这么胡搞坏了名声。
现在想来当时如果不是许翊景在她耳边煽风点火,她也不会那样震怒。
其实只要细细观察,就能发现,自己的女儿初月才是在几个继承人之间游刃有余的,但这还不够。
初瑶想起了平日在家里许翊景对自己冷淡的模样,一个计划悄然成型了。
她要让初月勾引许翊景,再想方设法让许父知道这件事。
他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是个置伦理道德不顾,企图强迫自己妹妹的混蛋,这事只要再大肆渲染下,不用她出手,公司其他董事也按捺不住,绝不会把公司交到许翊景手里。
到时候,以她手里的股份,再哄着许父给初月留一些,她在几位董事间运作下,就可以把许家偌大的权利和财富收入囊中。
初月好不容易才说服许翊景回到了房间,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看到自己的房间堆满了还没来得及撤回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