侣,他们的生活和普通伴侣也没什么差别,只是到国内就很少见这样的情况了,大环境不同,你哥哥他们能够公开,很有勇气,看起来也很幸福。”
“我也觉得。”温浪打心底为温拾的婚事感到满意,这么久了,宋庭玉他也看顺眼了,这世上不会再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却如宋庭玉一样对他哥好的人了。
“那你呢”程临安收回手,轻咳一声,“你对这种事情,怎么看”
“怎么看”温浪能怎么看,他也是少数群体中的一员,怎么也不会歧视自己的,“我觉得感情这种事哪还分性别,只要两个人能够看对眼,在一起合适,过得开心快乐就好。”
“所以你也能接受一个男人吗”程临安心底的忐忑和不安像是夏日草丛中聒噪的青蛙,咕咕呱呱个不停。
问出这句话是天时地利人和所致,他原本不想这么早从温浪口中寻找一个确切的答案,应该等到温浪结束考试的夏天,可正确的时机总比预估好的计划来的更突兀,而如果现在不问,程临安没底气自己到时候能坦然说出这句话。
伴着皎洁月色,耳畔流水潺潺,程临安心口的噗通声已经大过一切,他都害怕,温浪可以听到他不安的心跳
。
只是这样大的底噪,他也没错过温浪脱口而出的答案。
他说“可以。”
今夜中了彩票的人,是程临安。
他高兴地都快要同手同脚了。
还没等程老师说出下一句话,朦胧夜色中闯入了个不速之客,“你们在干什么”
一大早从地矿出来的薛仲棠只草草洗了个澡,就马不停蹄拖着疲惫的身体开了大半天的车往京市赶,他甚至没有回到自己的房子修整一番,歇歇脚,因为只要想到能够见到温浪,再累他都有点甘之如饴的劲儿。
原本薛仲棠还以为自己要过五关斩六将,才能见到温拾,毕竟他那个大舅哥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却没想到自己这样幸运,一进门,就看到了温浪。
虽然,温浪身边还出现了一个他不认识却碍眼至极的男人。
这男人笑的很不值钱。
这不值钱的模样让薛仲棠一眼就能看出他想的是什么。
“薛仲棠”虽然快要半年没见过面,但温浪还是一眼认出薛仲棠。
不过,这人还是有点不一样了。
苦修半年的薛仲棠多了点正形,如果说他从前油滑地像只狐狸,像条没骨头的蛇。
在桃花镇的诸多辛苦,算是成功给他修身养性脱胎换骨了,薛二爷看着连眼神都比以前坚毅正直。
他目光尖锐地盯着温浪和程临安,像是个发现自己老婆偷人的绿帽男。
“你怎么来了”偷偷藏了个孩子原本就心虚的温浪下意识不敢面对薛仲棠。
“这位是“对面针锋相对的敌意简直叫程临安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起来,浑然不惧地迎上薛仲棠的目光。
不等薛仲棠妒火攻心胡言乱语,温浪先一步回答“这是我朋友。”
“朋友”程临安看薛仲棠火气冲冲的样子,感觉似乎不像是朋友关系那么简单。
薛仲棠对这个身份还有些不满意,但总好过温浪把他当个陌生人了。
他安慰自己,温浪这是在外人面前放不开,不好意思。
不过对待程临安,薛二爷就没有这么客气了,“你又是谁我是谁有必要向你介绍吗”
“这是我学校的老师。”温浪不喜欢薛仲
棠这样的语气,听起来满是敌意,这样的腔调只会让人不舒服。
“我是温浪的外文老师,程临安。”
老师
薛仲棠的眼神变本加厉地轻蔑。
对学生都有不可言说的企图,能是什么好东西自觉不是好玩意的薛二爷觉得这个程临安比他还恶劣。
眼看氛围不对,温浪赶紧催促程临安走人,“老师,我就不送了,周一再见。”
程临安看出温浪的紧张,他摸不清薛仲棠的身份,但清楚不会像是温浪随口一说的朋友那么简单,一个朋友,怎么会看着他眼里喷火,满脸嫉妒
只是如果他继续留在这里,好像也只会激化矛盾,让温浪为难。
于是程临安温声道“好,那我们周一见,我先走了。”
经过薛仲棠时,程老师步子停了停,薛仲棠眯眼,两个身高差不多的男人像是狭路相逢的老虎,直勾勾盯着彼此的眼睛,在视线里酝酿雷霆风暴,互相威慑。
薛仲棠咬了咬后槽牙,这伪君子还敢给他示威
程临安一走,薛仲棠立马跳到了温浪眼前,盯着人左右仔细瞧,“那个姓程的没有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和他走的那么近。”
“你也不要挨这么近。”温浪有点不习惯和人这么面冲面,薛仲棠身上须后水的味道他都能闻见,“不要对程老师敌意那么大 这样很莫名其妙。”
他摸摸自己的后颈 明明一年前和薛仲棠在一起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