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相问题,很难像温拾那样,和谁都能一瞬间亲和起来,“你尽快收拾一下,和我们走吧。”
“我不走。”温浪拒绝的很快。
他压根不相信宋武的话。
“你不想见到你哥吗”宋武被这干脆利落的拒绝打懵了,难道不该他一提温拾的名字,这温浪就屁颠屁颠收拾包袱上车吗
“想。”但比起和这来路不明的人离开,温浪更愿意靠自己走回温家村看一看温拾到底如何了,“不过我不会和你们走的,你们请回吧。如果你们真的是我哥哥派来的,为什么不带他一起来”
“因为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留在京市,所以没有办法来亲自接你。”
“重要的事情”
温浪压根不知道在他离开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温拾的人生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还以为温拾留在淳朴的村子里给孩子们授课,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天有一根甜滋滋的红薯、一颗红皮的鸡蛋就能高兴一整天的生活。
可他那心地柔软又比寻常人更为单纯的哥哥,哪里是能在京市讨生活的样子又哪里是能驱使地动这样凶悍男人的样子
回答宋武的,是被温浪毫不犹豫合上的大门,连带一屋子大豆新榨香油的香气,都隔绝在门外。
“哎呀你干什么不信啊要不你出来,我让你给你哥打个电话”宋武把门敲的哐哐响,但闭门羹就是闭门羹,没人应他。
宋武别无他法,总不能硬闯民宅,只得先回车上,准备明早再继续和温浪做思想工作。
而转回到小院的温浪也有些心底不宁,他担心温拾真是出了什么事情,忙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准备连夜往温家村赶,他总要回去看一看,才能放心下来。
连夜辞别瞎眼的婆婆,温浪拿上这一阵子的工钱,准备原路返回,他趁着夜色走的,又抄了小路,盯梢的小弟没发现。
第二天一早,宋武从那满口方言的阿婆嘴里听懂走了两个字时,天打五雷轰,到手的鸽子飞了。
不过温浪的
腿脚就算再灵光,也走不过四个轮子的豪车,宋武带的人足够多,沿着出镇子的路往回找,第二天天黑时,总算抓到了背着包袱的温浪。
温浪一见到他们,立马拔腿就跑,可惜肚子上有个负累,他总归不像怀孕之前那样灵活,被宋武的手下一把扣住了肩膀。
“你跑什么”宋武气喘吁吁赶上来,这要是放跑了,他这辈子都别想回去见宋五爷了。
“你追什么”温浪顶开肩膀上的手,活动拳脚,拉开架势,防身。
宋武哪敢跟老板娘的弟弟,宋五爷的小舅子动手,“有话好好说,我们都是正经人,别动手,我们就是想带你去见你哥哥,他要结婚了,请你去参加他的婚礼”
“结婚”温浪一怔,又重复了一遍,“我哥要结婚”
“对结婚和我们老板。”
村子里,十八九结婚的不在少数,温拾这个年岁当爹的都有。
只是听到温拾要结婚,温浪还是惊异,温拾虽然比他大一些,但每每看到温拾,温浪却总有种看到弟弟的心情。
以温拾的性格,要和人处对象,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因为他这哥哥,未必能懂什么是爱情,也未必能看出别人想和他处相好的意思。
“你要是还不信,和我们坐上车,找个有信号基站的地方,我让你给他打电话,你们两个亲口说。”
宋武这才把温浪带上车。
原本以为这一路的坎坷总算是告一段落,没想到温浪是个坐不得好车的,他坐那人挤人脚踩脚的班车都好的很,可坐这真皮的、软的像是棉花似的豪车后座,却吐的面无人色,一蹶不振。
于是这原本将近两天的路程,只得走走歇歇,延长到了四天,才将温浪带入京市。
这一路上,宋武没少夸赞他家宋五爷,在五爷未来小舅子面前,给足了宋庭玉面子,“我们老板对别人从没有对温少这么上心耐心,他们两个相处的可好,这不婚礼近在眼前,温少提出要你参加婚礼,我们老板派了好几百人出来找呢温少的事,在我们老板这里,永远都是头等大事”
“你们老板叫什么”温浪问,他总得知道自己未来嫂子叫什么。
“宋庭玉。”
“宋庭玉。”温浪重复了一遍,他认得字不多,不清楚这到底是哪个tg,还
当是亭亭玉立的亭玉,又或者婷玉。
于是,当他见到冷硬如一块千年寒冰,样貌不俗但身高体态无论从哪看都绝对是个男人的宋庭玉时,温浪本就不擅长多转些弯的脑袋直接宕机了。
等等,这是他嫂子吗
一个男人叫婷玉
在开玩笑吗
他哥怎么可能和这样的人结婚啊
“你好,我是宋庭玉,你哥哥的未婚夫。”宋五爷碍于这是温拾的弟弟,才任由对方打量。
不过,倒真和宋武说的一样,这温浪和温拾没有半点相像。
未婚夫这词挺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