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愁卖不出去。
夜场之所以叫夜场,大约因为白天是彻彻底底的不营业,连门都是锁的,等到晚上才是生意红火,门客不绝,灯光闪烁的时候。
不过经理酒保舞女歌手下午一般也会提前到位,哪怕是这种地方,想挣钱也要有上工培训,今天晚上统共要多少销量,最低开多少瓶洋酒,挂多少个散台,进几个包厢,都是有标准的。开工前怎么也要打打鸡血喊喊口号。
京市新登基的夜场大王梁东升在这条道儿上有大小三四个会所,从低端的到高端的,从一瓶啤酒能进的到专人指引才能入内的,他手底下都有,可以说包揽全阶层消费群体。
通常情况下,梁东升是不会到场的,他往往都在山庄喝茶,会所交给手下人处理,真有紧急情况遇上大事,才轮到他出面坐镇。
这也是梁东升从港湾学来的作风,人家港湾的大老板都是坐镇幕后,穿着斯文又儒雅,带个眼镜装的人五人六,根本看不出那手底下的流氓生意做的如火如荼。
不就是装逼吗
当谁不会
只不过今天梁东升是真有事,于是下午叫司机将他送到了会所,召集了手下几个经理开会。
“我让你们找的人呢”梁东升今年三十整,阔脸小眼鹰钩鼻,挂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不伦不类,整个人精瘦,如猴子一般的身形很难有什么体态可言,但他偏要学人穿整套的西装出洋相。
站在他身后的保镖各个都膀大腰圆,一个顶梁爷俩人,于是这场面就更加滑稽。
下面的经理们面面相觑,最终是推出跟梁东升最久的肥龙打头阵“梁爷,咱这会所平日里来的都是漂亮姑娘,真没有您说的漂亮小男孩,这兔爷玩的那一套,都在浴场树林子呢。”
眼下,兔爷还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们这会所,来的都是喜欢漂亮姑娘的,走水路,没有喜欢男人的变态。要是搞男人,那就去晚间门浴池光屁股蛋泡着,再不济到城郊绿化公园点根烟等着,这俩地方爱走旱路的可
多。
梁东升一张老脸登时垮起,对手下人的愚蠢无语至极,他一把抄起面前的茶杯砸到地上,掷地有声,水花四溅,“我特娘说找兔爷了吗我让你找看着漂亮顺眼的男孩你管他是不是兔子这用得到你来操心”
肥龙被砸的一个激灵,领悟梁东升的意思,合着这意思不是找个兔爷,是找个顺眼的男孩,能骑就成
可就是这顺眼男孩他也没门路去找,平时来会所的男客人是络绎不绝,但那群人的长相,也少有能看得过去的,都是歪瓜裂枣、尖嘴猴腮的德行啊。
“最晚明天,不管你们是给我绑还是给我骗,我都要看到这个人,找不到,你们几个,就都别干了。”梁东升可不管这些,他就要这人,就是现造一个也得给他整出来,“听明白没”
这算是最后通牒了,肥龙等几个经理出了屋,都满脑袋的汗。
“这要怎么办,难不成真让手底下的人去小树林里抓人”
“小树林里哪来的童子鸡不过龙哥,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要小男孩了”从前可没听说梁东升有这样的口味,这变化也忒大了点。
“我哪知道。”肥龙自己也烦的慌,“回去都看看手底下有没有没开张的小白脸,没有再说。”
只不过肥龙也清楚这件事够呛,他手底下的人各个都跟他一样,打小就是走街串巷的流氓,局子都不知道蹲了多少次,哪有长得皮光水滑的小白脸要找这把年纪没开张的也够悬,那群小子私下和发廊妹玩的也够花,真谁说自己二十啷当岁没摸过女人手,那估计要被人笑掉大牙。
有个秃头的经理摸了两把自己的地中海,“要不找人去黑户村看看我看那地方年轻小伙多,还没户口,套了麻袋,也找不见。”
“你能在那泥腿子里找见细皮嫩肉的就一晚上了,你给他泡八四里剥层皮也难。”肥龙叹气,背着手往自己办公室走,他得去喝口茶,仔细想想对策。
正烦心着,前台经理敲门进来,“龙哥,下面又来推销啤酒的了。”
“不买,仓库里还有。”肥龙的会所是高端型的,进的都是国外的洋酒,或者是国内的酒套个国外的皮子以次充好,可无论是什么货,那小酒馆里随处可见的低价洋啤,都不在他们的销售范围内,高端会所里的客人,没有乐意跟坐道边吃烧烤一样,点一箱子洋啤对瓶吹的。
“但他给的进货价,比市价低这么些”经理伸出五根手指头。
肥龙坐直,“卖假货的”
“不是,我看了,那都是真货,就是便宜,我想着咱们要不进点子。”这明晃晃的回扣摆在眼前,不吃白不吃,经理也明白这东西自己一口吞不下,还是让肥龙来做决断,自己能跟着喝一口汤就是。
“我去见见,别是下套的。”肥龙呸了一口嘴边的茶叶,站起身提了提自己的裤腰带,背着手往外走去。
坐在包间门里的温拾左右打量,这边会所比他想象的宽敞许多,像是ktv的陈设,又比ktv更富丽堂皇一点,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