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口音 五爷带港湾口音讲话,像撒娇……(3 / 4)

,宋庭玉总难免担心他不在时,温拾从谁那里受了气还不自知,还傻呵呵乐。

人总要有几分脾气,才像个人。

温拾逆来顺受,宋庭玉想叫他生出些刺,都不知道从哪下手,只能他替温拾多些刺。

“对了”温拾低头,掏出那挂着小牌牌的保险箱钥匙,“这是大小姐今天给我的,说是银行保险箱的钥匙。”

宋庭玉没见过这钥匙,但他能猜出来这是什么,无非就是徐婉留下的那些珠宝,给儿媳妇的见面礼。

见宋念琴这么快就给了温拾,五爷很满意。

谁知温拾继续道“你回来了,我就赶紧把它还给你。”

“还给我”

“是呀,太贵重了,更何况这是给你未来爱人准备的见面礼,怎么能放在我这里呢”温拾抬着的脸一本正经,像是跟宋庭玉汇报工作似的。

徐徐夜风拂过,朗月当照长空万里,星河垂入天幕,此夜,可当一句书中说的良辰美景。

宋宅的园林造景又格外别致幽静,两人独处时,与约会相近。

只可惜,温拾真是个煞风景的。

“我不要。”宋庭玉硬邦邦道“你不要多想,且不说那保险柜里没什么贵重的东西,眼下它就只是一把钥匙,放在你那和放在我这,没什么两样。”

“更何况,是我长姐交给你的,若是她以后再向你提起这钥匙,你怎么办说在我这里这不就穿帮了吗”五爷说到了点子上。

“咦那好吧,是我没想到这些,疏忽了。”温拾讪讪收回手,他白忐忑了一下午,时不时就确认一眼钥匙安稳在兜里,“那我先放起来,你要的时候,我再给你。”

“再说吧,那堆东西,我没兴趣。”要说这宋五爷和宋念琴不愧是亲姐俩儿,一保险箱珠宝搁他俩眼里,连仨瓜俩枣都算不上,毕竟也是小时候拿着几十克拉的钻石打弹珠的金贵少爷。

说完正事,宋庭玉也没急着进屋,继续跟温拾沿着石子路往前走着消食,有一句没一句聊今日发生的闲事。

温拾猛然想起问“你是港湾人,为什么说话一点口音都没有”

“口音”港湾人讲普通话 多控制不住在结尾加写拐弯上扬的语气词,宋庭玉是知道的,但,“那样说不好听。”而且没有气势,尤其是到北方来后,和北方人的口语比起来,那样简直就是骂人都泄劲儿,吵架都跌份儿。

“我觉得挺好听的。”温拾发自内心觉得,那样温温柔柔说话,挺好的。

宋庭玉垂眸,嗓音变细了些,冰渣子化作了春江水,“好嘛,那我这样讲,你喜欢啦”

温拾猛地回头,夜风一吹,后背发凉。

宋庭玉面色紧绷,赶紧恢复正常,偏过头不看温拾,“果然不好听。”

“好听,像是你在撒娇一样。”温拾小步挪到宋庭玉身边,“真正的港湾话怎么说”

“怕你听不懂。”

“学一学就能听懂了。”温拾笑的自信,还没遇上过他诚心想学,但却学不会的语言呢。

宋五爷刚想说“我教你”,却眼皮一抖,不知道从哪掉下来的风沙,落进了他眼睛里,蛰的他顿时合上了一边眼,“嘶”

“我刚刚好像看见个飞虫,撞你眼睛里了。”

宋庭玉登时汗毛耸立,一只虫子在他眼睛里,想想都恶心,抬手就要揉,温拾忙扯住他袖子,“别揉,不干净,我帮你,你低点头。”

宋庭玉从善如流垂头,温拾轻轻取下他的眼镜,这才发现五爷脸上戴的是平光镜,根本不是近视镜。

“我不近视。”只是戴眼镜显得老成一些。

“是这样啊。”温拾点头,“其实你不戴眼镜更好看一点,显得年轻。”

故意往老捯饬的五爷“我很老吗”

“那倒没有。”怎么能说甲方老呢“那叫精英派,成熟稳重。”

温拾凑近弯腰的宋庭玉,抬手轻轻扒开五爷的眼皮,凑近吹了口气,用无接触的笨方法,把那飞错地方的虫子驱赶出去。

他们接触的地方,明明只有眼皮那一点点,可却从那一点点,叫宋庭玉整个脸都有些发热,从里慢慢沁出些芙蓉粉。

另一只安好的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盯着仔细帮他驱虫子的温拾,不肯错过一瞬,不然就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宋庭玉的呼吸都放缓了,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任由温拾抬头吹他的眼睛,用指尖拨去他眼角刺激性流出的生理盐水。

他们俩站在石子路的尽头,离路灯都还有些距离,宋庭玉宽大的肩膀几乎把温拾整个罩在身下,因而从远处看去,明显就已经超越正常社交距离的贴近,就仿佛他俩在四下无人处,亲密纠缠一般。

这一幕叫拿到消食药的周斯年不敢上前打扰,这种时候,他最好还是滚远点,省的明天宋宅就新颁布家规周斯年与狗不得入内了。

这一幕更叫原本有些心烦出来遛弯解闷的陈周明恍若看见了上帝,自觉发现了豪门隐事,捂着嘴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