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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一下。”低沉的声音传音入耳,夜尧向游凭声说了一声,转而对跑堂摇摇头,他并不急着离回春堂,而是重上了三楼。
没过多久,夜尧自己看的丹鼎买下,重下楼时,就在这条街另一端的徐宽叔父收到消息赶了过来。
“叔父,你来得正好”徐宽到能给自己撑腰的,立即上前告状。
回春堂掌柜情一紧,上前交谈。
“徐老板,事情是这样”他情况一五一十讲述给对方,知对方不好对付,做好了两家产进一步的纠纷的准备。
出料的是,徐宽的叔父并未如同过去那样放纵自己的子侄,反而突然扇了徐宽一巴掌“成日里惹是非,回去闭门思过”
徐宽被打得愣住了,正要反驳,被他目光狠狠一瞪,捂着脸不敢说。
“小儿不懂事,冲撞了贵店,是我管教不严。”徐宽叔父对回春堂掌柜,“该赔多少灵石,我们不赖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掌柜一头雾水,这段时间账已经算好了,他试探着把价格说出来“一共是七十六万上品灵石。”
周围愕然吸着气,没想到那些随堆放的灵草竟然这般贵重,那是天价数字
徐宽叔父却很干脆地灵石交出,在众惊诧的目光里沉着脸带走了侄子。
离回春堂后,夜尧偷偷打量游凭声的表情,身边拿完赔偿,脸色没什么变化。
不过虽然看不笑容,但直觉告诉夜尧,对方现在心情应当还算不错。
游凭声看他一眼,“你还挺跟吵架。”
夜尧嘲讽是有一手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还记得当初因为孟玉烟跟他多说了两句,高明就腆着脸吃醋向夜尧抱怨师妹“移情别恋”,结果被夜尧三两句调侃得自信无。
说起来,刚才夜尧有关“你知我是谁”的回答倒跟他有异曲同工之妙。前游凭声就这么嘲弄过对手,还被当时在一旁听的婪厌学去了。
不同的是,他来自现代,从各式小说里看过许多次类似的怼方式,而夜尧能说出这样的,则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个思维灵活的有趣之。
夜尧迟疑了一下“嗯你不觉得我是长舌公吧”
“口舌之上也有战场。”游凭声说,“要是能用语言把气死,还省得动手的力气了。”
夜尧微怔,哈哈笑起来。他其实是个相当自我的,处自有一套章法,从不需要从他那里寻求肯定。
但
能得到对方的回应总是不同的。
每当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喜欢对方时,有契机让他再一次心动。
夜尧忽然觉得,自己恐怕再遇不到像他一样跟自己这么趣相投的了。
“你刚才买了丹鼎”游凭声问。
“对,你不是送了我两本炼丹秘籍吗。”说到那些礼物,夜尧唇边笑盈盈,“反正闲来无事,我弄了个炼丹大的名额打算去试一试。”
游凭声扫视他不起眼的打扮“你乔装做什么,怕输了丢”
“盯着我的多了,知我炼丹,定有说我心气高不知天高地厚;等我输了,又要说果然贪多嚼不烂。很烦。”夜尧摸摸鼻子,低声说“而且要是被我师尊知了,肯定要批评我。”
“天涂上管你这么多”
夜尧干咳一声“其实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师尊想让我在宗里闭关几个月巩固修为来着”
游凭声“”
说着说着,两同时停下脚步,前方正是徐家商号的店铺。
任谁能看得出来,刚才徐宽叔父的反应十分古怪。
房间里,徐毅为来回踏步,肉眼得烦躁。
“不是说了让你近安分些吗你倒好,越不能干什么越要干什么,你竟然在这种时候去回春堂闹事”
“根本就不是我的错,是回春堂他们”到一半,收到叔父的沉沉目光,徐宽声音弱下来,“那你倒是说说,究竟为什么啊我们难就怕了回春堂么”
“你知个屁”徐毅为冷冷“难你没发现近宗家的动荡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徐宽是个草
包,只知吃喝玩乐,闻言一脸迷茫。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好让你知知轻重。”徐毅为低声“丹盟盟主的儿子死了”
“赖英纵死了他一身的宝贝,谁能杀他,谁敢杀他”徐宽一愣,又疑惑“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徐毅为叹了一口气“他死前后出现的地方,就是我们徐家旗下的拍卖行赖天南正在跟我们要说法呢,老祖闭关,家主修为不敌赖天南,自然要对他礼让三分。现在丹盟与徐家上头的关系紧张,我们不能再添是非。”
“你再敢惹出什么事,我保不了你”
徐宽后怕地连连头。
徐毅为严肃警告着侄子,不知真正的凶手正蹲在房顶偷听他们的谈。
赖英纵的死讯还未传出远,第一次听说此事的夜尧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