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
这种恐惧,很难体察和描绘。有种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做出什么的失控感,和随时会自我毁灭的窒息感觉。
她手指缩了缩,飞快把幂篱戴上,试探地挪步走到日光下。
果然清凉得多了,也没有那种被灼烧的感觉。
“谢谢殿下借的衣物。”
马车内,降真香混杂着淡淡花香,慢慢在四周飘散。
不过,乔栀一点也闻不到。她已经失去了嗅觉。
她眼睛眨了眨,看向他手中道
“这件道袍,既然是殿下好心出借,弄脏了终归是小女子的不是。不若先由我洗干净了,再还给殿下。”
乔栀就是客套一句,谁知他还真的递了过来。
少年手腕洁白,骨节清瘦,清澈的眼眸如一汪清泉,倒映出她的脸
“那便劳烦姑娘了。”
乔栀看着他,慢慢接过那件道袍。
她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似乎只有看着净世的这张皮囊,能够激起心中一点点的波澜。
少年却倏地别开眼,回避了她的视线。发丝垂落,如蔓如织,笼着如玉的脸庞。
“真想嫁给时雨”
他突然轻声问道。,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