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容花样多,能给沈栖宴寻许多好玩的过来哄她高兴。
郁征呢,则是可以和沈栖宴探讨如今朝堂的事情。
虽然奏折都被郁婳和郁颜拿去处理了,但沈栖宴自从火城回来后,觉悟大幅度增长。
总想着要更负责一些。
虽然每天不看奏折了,但是也会主动的去了解朝堂的事情。
郁征和她以聊天的方式交谈着,也不用沈栖宴弯着腰去看奏折,倒省得她累了。
这一天。
郁征突然拿回了一个信件。
是水泠泠派人送来的。
信里的大致内容说的是,她前些日子作为水城代表去了火城,如今的火城和她之前见过的火城完全不同了,百姓们都很是欢快,戾气也不似之前那么重了,火城一些人民也接受了些火煊煊,火炎已然是个残废了,虽然还活着,但这样残疾的火炎,还比不过火煊煊一个女子。
水泠泠将自己的情绪都写在信里。
她说“郁征,我觉得好奇怪,明明之前我和火炎的关系那么差,我恨不得他死,在水城听说他过得不好,我觉得内心很是爽快,我甚至想着去火城一定要当面嘲笑他一番,但是这一次在火城见到他,看着他落魄的样子,我却笑不出来了。”
火煊煊去到火城时,说来也巧。
在花园里遇到了被侍者推着轮椅出来活动的火炎。
两人遇到的那一刻。
火炎脸上还带着之前的骄傲,不肯先示弱。
但对视几秒后,火炎明显有些自卑了。
低下头,他看着盖在自己腿上的毯子。
再没有抬起头,只是道“你要是来看我笑话的,现在看到了,满意了吧。”
水泠泠却没笑出来,反而还有些罪恶感在心口席卷。
她本来以为自己对火炎这种人是不会有什么悲悯的,但看着火炎那副模样,她却有些动容了。
以前的火炎越是高傲,如今的火炎就越让人觉得反差。
反差太大,就让人难以想象,他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火城内部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在火城、花城、水城三城签订和平条款后。
火城那一波跟随宰相的人,全都以火煊煊为城主,开始在城中大肆宣扬和平的好处。
开始说火煊煊是如何好,是对火城的未来做出了多大的贡献。
宰相在火城的地位很高。
宰相乃是三朝元老,家中更是许多亲脉都在朝为官。
把握要职。
宰相很是仁义,日常就会施舍百姓,还专门为穷人开了救济的粥铺和药铺。
得民心。
宰相一人表示支持火煊煊。
宰相的学生们、家人们、孩子们,自然也会追随。
一些百姓们也自然而然的追随。
但男尊女卑的观念,在火城人概念里早就根深蒂固。
一开始还有很多人都难以接受。
但一个月的时间,许多因为战争被征走的壮丁都回到了家园。
家里的妻儿们看着男人健康归来,并且日后不需要再驻扎在与花城、水城的边境处。
都激动的落泪。
百姓和大臣不同。
百姓和城主,大多一辈子都见不到一面。
百姓要的只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他们并不会去考虑什么国家未来,安邦定国。
老人们觉得,自己的儿子、孙子,都可以平安在家,便够了。
女子们不再用苦苦等着丈夫战死的消息,也不用担心儿子长大后去往战场。
这样的消息,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
加之宰相派人一传十十传百的宣传。
火煊煊勤政爱民的动静,很快就在火城人口中,口口相传。
大家感受到了和平的好处。
但还是有一些人并不想和平。
他们认为,火城人生性就是暴戾的,他们就该靠着自己的力量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就该去靠着自己的生命拓宽祖国的疆土。
只当火煊煊这样的女子,太过于目光短浅,没有血性,不敢拼搏。
更让他们感到不屑。
可火炎已然废了。
火煊煊就是皇室里唯一可用的嫡亲血脉。
饶是大家都清楚,火炎的残废和火煊煊脱不了关系,但没有人有证据。
也没有人敢当面说什么。
花城和火城的距离有些远。
不似水城和火城的距离近。
花城的消息得来的不如水城快。
只不过
沈栖宴看着水泠泠特意在信商上写着郁征亲启几个字,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嗅到了不对劲的气息。
沈栖宴有些八卦了,“你和水泠泠自从上次水城一别,还在联系啊”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