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老父,将睡眠时间一再压缩,甚至于,他之所以想当丞相,也是为了家人。
说不委屈的不可能的。
但姜宁玉也不是小孩子了,他不会因此哭闹。
他只会
姜宁玉直起身,湛然有神的眼眸看向大殿上持剑的皇帝。
“陛下,请给在下令之后,借臣一柄神弓吧。”
兰熠随楞了一下,随即抚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当年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少年将军,可算要重出江湖了”
大殿内的其他重臣也都是姜宁玉的老熟人了,听到他这个要求,脸上凝重的神色悄然消散,都笑着调侃。
“哟,姜大人这是要重回战场啊”
“都弃武从文十几年了吧,还能行吗”
“小心别从马上掉下来,那可就丢人了”
姜宁玉斜眼瞅
着这几个,作势活动了一下手腕“诸君今日的胆量,大了不少嘛”
“咳”众人立即闭嘴,目光收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姜宁玉。
这位可是真的会揍人的。
说实话,姜宁玉之所以能当上丞相,和他能压服其他大臣这点,息息相关。
有时候嘴上说不过,物理压服也算压服。
朝会打架那都是常有的事。
毕竟,弃武从文只代表他不当将军,想往文臣的道路上发展,不代表他的武力值从此就消失了。
和同僚交流完感情的姜宁玉转过身,和兰熠随的眼神对上。
两人不约而同的露出笑容。
沿着台阶一步步走下来,走到最后一级台阶,兰熠随朝姜宁玉笑道“就当是最后圆一场江湖侠客梦了,反正后继有人”
“您这样说,广阳王殿下会伤心的。”姜宁玉笑容扩的更大了。
“他可不会伤心,他只会选择加入”
皇帝收敛笑容,环视众人一圈,大步往前走去。
“走吧,诸卿。”
“在这安逸的京城坐得太久了,已经让敌人忘了,咱们大盛是怎么起家的了”
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金色的阳光洒落。
兰熠随迎着夺目的光芒跨出门槛,攥着长剑的手紧握。
这天下,是他们蓝家人用血换来的
不论苗疆南越的阴谋诡计有多厉害,他自当迎难而上,光明正大破敌
“盛帝御驾亲征”
这一消息直接传到了南越边境。
穆子霁盯着这则消息,目光几经变化,嘴唇动了动。
最终都付之一叹“兄长”
旁边南越将领看见了,忙说“殿下,您可不能心软,咱们大越百万民众的性命都在我们肩上,不能退”
穆子霁闭了闭眼。
是啊,兰熠随不能退,他也不能退。
他们谁都不能退。
他不是穆子霁。
他是南越皇子阿布凯和尔吉库。
再次睁开眼。
阿布凯和尔吉库冷声下令。
“进攻”
这边,南越大军压境。
那边,盛帝御驾亲征。
在江湖之上,亦有两大剑神的生死决斗。
而这所有风起云涌的画面、起因、终局,都汇聚在一座小院子里。
“这一局,很快就要结束了。”
谢时玄站在屋檐下,抬头望着头顶澄澈的天空,鬓边的发带随风轻轻飘逸。
苍鸿鸣坐在屋顶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广阳城的气氛并不和平,他很是担心。
突然。
“何人”
听到响动的苍鸿鸣当即跳下屋顶,残影略过空旷的院子,杀气对准没人现身的方向。
“不要激动啊,我
就是来见见先知的罢了。”
熟悉的身影灵动地躲过杀手的袭击,站在前院的花窗处,眼睛看向檐下的身影。
知道两人在缠斗,作为主人家的谢时玄却没劝阻,只是将视线从天上收回,注视着两人,轻声道“你想杀我”
熟悉的身影怅然一笑“哈哈,杀先知区区不才,哪有这个本事”
只说了不能,却没说不敢。
真是来者不善
苍鸿鸣却是眉头一簇,手上招式愈发凌厉。
“小苍你是杀手,正面作战你不擅长。”对面一把折扇,挡得滴水不漏。
苍鸿鸣反手一拨,在对面准备挡的时候用肉眼难见的速度收回,再捅进去。
“是吗”
“”
昭无双瞳孔一缩,极限旋身,吐口气,她用手背擦了一下下巴上的血痕。
连笑容里也渗着血气“不愧是先知的护卫。”
“但可惜,我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话音落,周围出现数十陌生气息。
瞪着对面这位不速之客,苍鸿鸣用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