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于练剑吗我的梦想又不是当剑神。”
陆晟面对谢时玄,语气里带着点抱怨意味地说道,“唉,说来也是无奈,陆昶和这小子一样,小时候都调皮不服管,怎么讲都不听,必须要打一顿才安分,逼得我不得不勤修剑法,最后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剑神。”
其他人您这个莫名其妙用得可真好。
意思就是天赋好呗,可恶啊,他们也想莫名其妙成为剑神
谢时玄轻笑“那您的梦想是什么呢”
陆晟面带怀念“实不相瞒,我从小就想当一个潇洒的诗人,饮酒吟诗,邀二三好友行走江湖,多快活啊。”
当诗人
“噗咳咳咳”
知道自家师尊到底几斤几两的卫巍在下面真的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太急,不小心就呛咳了起
来。
百晓生顿时大笑着怂恿“陆伯父,卫巍不认同您能当诗人大不敬”
卫巍着急地捂着咳嗽的嗓子,却发不出声音他没有
陆晟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卫巍,晚上来为师房间,听训。”
卫巍哭丧着脸应声“咳咳、是咳、咳咳”
然后瞪身侧的百晓生。
百晓生大笑过后,给他递茶盏润喉。
谢时玄看着这一幕,微微一笑。
陆剑神真是位好长辈。
商议的最后,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和顾虑,众人都没有提议轻举妄动,只是商量好,到时候一起迎候代表南越出战的陆昶。
出门的时候,两个闹腾的去了陆晟周围,顺带用讨教的借口拉把苍鸿鸣也拉了去,谢时玄身边暂时只有一个温鹤之。
故意创造出这个条件的谢时玄,这时候才说“你不是哑医。”
在马车里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他虽然表面上说身世神秘,其实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正常人不可能了解他。
这个人却不同,看起来,不说熟悉,至少是曾经听说过他名号的人。
那就有问题了。
温鹤之沉静一笑“何以见得”
“我的眼睛不瞎。”
两人正走到台阶处,谢时玄拾级而下。
温鹤之却是站在原地没动。
谢时玄发现他没跟上,回头看了一眼“过来啊,离得太近,他们会听见。”
温鹤之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缓缓走下来,坠在他身侧半步“你的性格都一直这样吗你家里那几位没说什么”
两人并肩走在树下,一派和谐,外人看不出半点敌对之意。
谢时玄观赏着周围陆晟很是喜欢的花树,道“众生百态,我和师尊他们的性格,自然也有所不同。”
“不过,我留下你的原因并非如此。仅仅是我不惧你,自然无所谓你是谁。”
“这个自信倒是一脉相承。”
温鹤之微微低头避过头顶上开满鲜花的树枝。
谢时玄回眸,一脸认真“人类可真是玄妙,你这种大魔头居然会低头躲花枝。”
温鹤之的眼中透出点点委屈“先知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吧,什么叫我这样的魔头,您在这里的行迹,可都是我给您遮掩的呢。”
谢时玄淡漠地移开了眼“又不是为了我。”
“你这时候怎么突然就能分辨了”大概是听出了谢时玄话里的意思,温鹤之嘲讽了一句。
谢时玄回应的表情也很讥讽“多少再装一会儿吧,这么容易就生气了”
这一刻的他就像是易了容,和那位不幸却努力的哑医完全不一样。
“玩玩罢了,没这个必要。南方阵势已成,武林、朝堂两面都准备好了,先知打算怎么做呢”
温
鹤之单手负在身后轻声问询,乍一看,还是那幅如玉君子的模样。
“我打算怎么做,重要吗”
谢时玄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平静如洗的天空。
“凡先知所看到的,都必然成真。”
“不论你有什么阴谋,只要我想看,注定的结局就会呈现在我眼前。明明我不解人心,偏生命运太过于钟爱我。”
即便听到这般自傲且笃定的言论,温鹤之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是吗”
“有时候,我也在思考我存在的意义。”谢时玄目光空远。
温鹤之歪头“思考出什么意义了吗”
“我想明白了,他说的没错。”
谢时玄收回看着天空的目光,看向对面长得人模人样的某个魔头,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既然命运如此偏爱我,那么”
“想来应该不介意再多偏爱一点吧。”
狂风中,花叶飞舞。
安静的花树景观骤然变成危机四伏的场景。
温鹤之神情微变。
谢时玄轻巧地后退半步,错过他抓来的手,将之遣送出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