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一股愤怒直冲阿蒙的脑门!
黑暗破碎消失,阿蒙眨眼过后,发现自己还是好好站在希德的床前,依旧在对其伸出自己的手。
环境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是无人注视着这里,自己想要动手的话一样神不知鬼不觉。依旧与之前相同,希德悄然睁开了眼睛、伸出了手握住阿蒙的拇指,但这一次、阿蒙在之前听到过的那个与希德相似的声音再度响起,重复着自己之前听到的话。
“没用又碍事的哥哥就这样死掉了最好.”
重复着自己听到的话,阿蒙在呢喃之中无意识地甩开了希德的手、用虎口环住了婴儿的脖子,新生儿柔软而温热的肌肤却是让阿蒙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之前感受过的刻骨铭心的寒冷与窒息感。
“死掉了最好.死掉希德死掉的话”
“是啊,只要希德你死了的话、只要你消失——”
“别那么简单就被勾起心中的黑暗啊,阿蒙·加勒姆——给我咬住牙关了,因为一不小心可是要被咬掉舌头的!”
突然响起的男声以及腹部传来的剧痛打破了阿蒙眼前的幻象,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站在了森林之中、而“檀黎斗”的一只手正握拳贴在自己的腹部,此刻的痛楚毫无疑问正是来自于对方的这一记腹击拳。
因为剧痛而倒下,坐在草地上的阿蒙却不是那种认不清情况、会大喊“你为什么攻击我”的蠢货,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是陷入了什么幻觉之中,虽然不理解原理、但并不妨碍他理解“檀黎斗”刚才的攻击是在帮自己脱离幻境、在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情——哪怕那只是在幻觉中——之前恢复清醒。
“谢谢你,檀黎斗。”认真地道了声谢,阿蒙的痛楚稍微消退些后,自己站了起来,看向自己的双手满脸疑惑,“但是刚才到底是那是幻觉?但我感觉比现在所处的现实还要来得真实。”
——不管是那份不知源自何人的绝望、痛苦,还是掐住自己弟弟脖子时的触感。
“人类的大脑就是这么神奇,哪怕是黑暗力量引发的幻境、对方也不用将幻境设计得多么完美无缺,只需要像是老板交代项目时塞私货一样、在重要的节点中把几个重要的东西放好就好,剩下在幻境中的剧情中了招的人自己就会将其补全。”
“注意得到的东西就用自己脑中能想到的最合理的部分将其填上、没注意的东西就自动忽视,就像是做梦一样?所以你才会觉得那么真实。”面具男无所谓地说道,“而这也是很多晓厨南做梦总会卡在最后一步的主要原因——帮他们编织梦境的大脑中可没有上本垒的素材可供使用。”
顿了顿,隼人看着一个方向:“不过,明明眼镜蛇教授不在也能察觉到我们的靠近?明明我都已经尽管赶到这边来了还是靠吸收到的决斗能量恢复了力量吗,甚至有能力做到远程让人陷入幻觉。我真是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呢”
“走吧,阿蒙·加勒姆,可不能让人久等呢,还是说你打算在这里恢复一会儿?”
“我不觉得在我恢复的时候对方就没在恢复了,如果说之前我只是因为好奇你在追寻什么样的卡片的话、现在的我觉得有必要确认那张卡失去力量,我可不想再陷入幻觉了。”阿蒙摇摇头,又问道,“不过——”
“决斗能量?那东西也不是什么秘密,实际上就是字面意思上的,决斗所能产生的能量——当然不是决斗盘使用时间过长过热了或是打输了牌人红温了,而是决斗者的斗志、双方交织的情绪以及决斗怪兽卡片所蕴含的力量相互作用下所产生的一种、平常会逸散在空气中无法被人察觉的能量。”
“不过嘛,戴上了你手上那种收集器后,就不一样了。”
“收集器?”阿蒙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看向自己抬起的右手上戴着的“死亡手带”,“难怪能检查出吸收能量的功效啊。”
“虽然现在市面上是没什么刚需决斗能量供给才能运行的装置,但是这种只需要人的情绪就能产生的清洁能源毫无疑问的是未来的主流。”一路边走边说,隼人和阿蒙已经来到了森林中央的一条河边,不过河流所通往的渠道却被堵住、干涸的水渠望下去深不见底,而在不远处、有座桥横在水渠上方。
“要知道,海马濑人那种级别的存在都还没用决斗能量开发出什么装置来,眼镜蛇教授就更不可能有能利用决斗能量运行的装置了,不过决斗能量既然带了决斗两个字、理所当然的就有部分决斗怪兽卡片也能将这份能量利用起来,而这也就是眼镜蛇教授给你们这些学生发放那个什么‘死亡手带’的原因。”
“只是平时就会散溢的决斗能量,应该不至于让约翰·安德森出现那么特别的反应吧?”阿蒙也很会抓住重点,没有说什么“既然对方要收集一般人用不上的东西那就让他收集好了”,而是一下子联想到了约翰在决斗后出现的变故,“还有就是,除了约翰·安德森之外的其他人决斗又为什么没有出现一样程度的脱力现象?”
“蚊子只是帮人把血吸走一部分的话当然没什么问题,但被叮咬后的瘙痒才是它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