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让两万五千五卫兵马立刻追击。”李时白下令道。“训练督监军跟在后面督战。”
两翼的五卫兵马,眼看着女真人溃败了,他们从开始的紧张,恐惧的情绪里,立刻转变了。
他们一下子就兴奋、张狂了起来。
朝鲜人的性格就是如此,变化非常的突兀和剧烈。
之前怕的要死。此时看到敌人溃败了,马上就激动地浑身颤抖,不能控制自己兴奋的追了上去。
每一个人都肾上腺素飙升,变的神勇无比,大呼小叫的追着砍杀而去。仿佛每一个人都被附体了一般。前后变化之大,让人目瞪口呆。
这个时候,他们想到的不是恐惧,而是每一个首级都是十两银子。可以娶三个老婆。
看着大军追击而去,女真人已经彻底溃败了。李时白没有跟着。
三手军骑兵跟着去后面督战。
他则带着诸将和随军的文官进城。杀手营、射手营、炮手营、亲兵营和辎重营、民夫营在城外扎营。按照这时候的规矩,一半大军不进城安置,主要是怕骚扰居民。
这个时代当兵的可不是什么好人。这些人进城对百姓就是灾难。
李榷亲自带着属官和逃进城内的两班贵族出来迎接。
亏得咸镜道的贵族和地方豪强都带着家产和私人武装逃进了城。给了他有力的支持。要不然他根本守不了三个月。
城内的四大家族根本不配合他。对破家守城毫无兴趣。
双方多次武装冲突,李榷的兵力捉襟见肘,既要守城,还要看着这些不稳定的人。
这些后来逃进来的两班贵族和地方豪强,带来了三千多家丁,这些人知道一旦城破他们就彻底玩完了。他们坚定的站在李榷一边。
于是李榷联合这些人,对城内的不同意见者,进行了多轮屠杀。
终于镇住了这些动摇分子。坚持到了李时白大军到来。
“李大人辛苦了,整个咸镜道沦陷,只有甲山城一城挡住了女真乱匪,拖住了女真人,李大人功不可没啊。要不然北方就要彻底糜烂了。”李时白拉着李榷说道。
李榷也是李家人,按辈分还比李时白高一辈儿,可是李时白是嫡系子弟,他一个旁支,是远远不如的。
“我也是勉强维持而已,要不是大人带着大军到了,一战击溃女真蛮子,这城池可真要守不住了。”李榷苦笑道。
这段时间他也是耗尽了心力,疲惫不堪。
李榷和李时白寒暄之后,给他引荐两班贵族的家主。一群人向城内走去。
李榷笑着说道,已经安排了宴会和歌舞,款待李时白等诸将。为大军接风洗尘。
安崇禧和他们不是一路,他是北人党一伙的。见没啥人搭理他,也只好悻悻的跟着进城了。
旧时代朝鲜官员惯例,每到一地,就召城中妓生表演、陪酒、陪侍作乐。
李时白是五家做统治的李家嫡子,地位非同小可。
今晚,李榷安排了城内的最大的妓生馆流花馆,摆酒招待李时白一行人。
既然仗打完了,剩下的追杀女真余孽,就不需要李时白亲自去了。自然有将领负责。
他坐镇甲山城,居中指挥就可以了。
等彻底平定了叛乱,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如今胜负已定,他们要做的就是和本地的两班贵族宴饮社交,扩展人脉。同时,召妓生来寻欢作乐。
妓生不是娼妓,是古代朝鲜半岛的艺妓。
她们为国王、两班等提供歌舞表演。
妓生作为以歌舞表演为职业的女子,接受过技艺训练,许多妓生有很高的艺术造化,有些更是有名的女诗人。
不过这种行业也不是什么良家。她们最好的出路就是给官员做妾。
甲山城是咸镜道大城,城内十分繁华,流花馆是城内最大的妓生馆和券番。
李时白坐在主位,谈兴正浓。
他很少来北边,频频和北地的两班贵族们举杯,谈笑风声。一边饮酒,一边看流花馆的妓生们表演歌舞。
一队队的妙龄少女,上前表演莲花台舞、舞鼓、宝相舞、六花队舞、蓬莱舞、高句丽舞。聚会的气氛逐渐达到高潮。
两侧的坐席上,两班贵族们纷纷向李时白敬酒。恭维声一片,他们的庄园和邬堡都被女真人洗劫一空,要不是李时白带兵来镇压,他们恐怕就要阶级跌落了。
失去了土地和家奴,他们也就失去了继续做人上人的资格。
朝鲜地狭民穷,资源短缺,是养不了太多上层人的。
这时候,几队歌舞妓生都下去了,上来了一个红衣女子。李时白眯着眼睛看去,只见这女子面容姣好,束腰的纱裙下,体态修长,腰肢纤细,身材却前凸后翘十分惹火。
她婷婷淼淼的走来,顿时吸引了李时白的目光。
她腰悬佩剑,来到中庭,先向李时白行礼,然后,随着鼓点和音乐响起,缓慢的抽出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