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楚星星不动声色拿走温女士的杀手包,掏出史丹利橡胶锤,耐心解释“不是榔头,是用来贴瓷砖的橡胶锤,砸不晕人,您稍微使劲大一点就容易脱手,还会反弹回来砸到自己。”
接着,楚星星又拿出那款晾衣绳“这绳子不是很结实,像刁文铎这种四十出头的男性,是有办法挣脱开的。”
说完,她取了一截绳子,缠在手上一使劲,绳子就断成两截。
最后,楚星星拿出艾灸条“唯一可以烫他一身大脓包的就是这个艾灸条,但是您想啊,砸不晕,绑不住,您怎么烫他啊”
温雪兰楞在原地,足足一分钟没说话。
忽然间,温雪兰像个做错事被发现的小孩子,丧气地跺脚,豆大的眼泪从眼尾滚到下巴。
温雪兰从楚星星手里抢过杀手包,扔到了草坪上,发泄似的说道“我恨死刁文铎了,他凭什么这么对别人家的女儿,他也会成家结婚有孩子,就没想过自己的孩子遇到自己这种人吗
我也恨我自己,我不是个合格的妈妈,小暖上学后我又接了外地的戏,平时不在家只有周末才回来,回来后我察觉到小暖情绪不对,只当她不适应全英文教学的学校,对成绩有落差才心情不好
而且,而且我回家后没有和小暖一起睡,要是我陪小暖一起睡说不定就能早点发现她身上的伤疤,就不会让她自己一个人承受这些。
我恨死刁文铎,我恨死自己了,我先生说得对,我就是没做好养育女孩的准备,我还不如不把小暖接回来,那小暖就不会受这么多罪,我真的不能原谅自己”
楚星星眼眶发酸,她抬手抱住崩溃的温雪兰,轻轻拍着后背安慰道“不是您的错,这一切都不是您的错没有哪个真心爱孩子的父母,愿意让孩子受到这种伤害。
您当年尽全部努力给了小暖姐姐一个家,小暖姐和我说过,她特别特别爱您,从来也没怨过您。”
等温雪兰哭了一会儿,楚星星捡起她的杀手包,拿出纸巾替她擦擦眼泪。
温雪兰女士响亮地擤鼻涕“对不起,星宝,我都这么老了,还在小辈儿面前失态”
“没有,谁都有难过的时候,崽崽有崽崽难过的事情,年轻人有年轻人难过的事情,年长一些也会有难过和烦恼,这和年龄没关系。”
楚星星又抽出新的纸巾递给她“哭出来发泄出来就好一点了,是不是”
“嗯”温雪兰瓮声瓮气地说。
“这样,我看今天咱们装备准备不足,不适宜复仇。”
楚星星拉上杀手包的拉链,挽住温雪兰女士的胳膊“您情绪好一点的话,我们假扮母女,去康乐疗养院探探虚实怎么样我们就说家里老人身体不好,想送来疗养,听朋友推荐来的,问一下刁文铎是不是在这里。”
“可以。”温雪兰擦干眼泪,拉住楚星星的手。
半个多小时后。
楚星星和温雪兰女士从康乐疗养院正门走出来。
楚星星皱着眉头,挽着温雪兰的胳膊。
温雪兰表情很复杂。
有震惊,有不解,有疑问
凭着温影后的高超演技和楚星星甜甜的小嘴儿,这个临时“娘俩”组合很快“征服”了康乐疗养院的看门大爷。
看门大爷把他知道的都秃噜出来。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消息,就是刁文铎确实住在这里,只不过,康乐疗养院不是刁氏旗下的资产,而是刁家花钱包了送刁文铎来疗养治疗。
四年前,刁文铎举办婚礼的前一晚,出了严重的车祸,人差点没了。
由于车祸事发地,距离城北某私密俱乐部很近,那里的盘山公路为了保护客人,没有安装摄像头。
据说刁家二公子被发现时,已经是白天,身上多处粉碎性骨折,受了严重的内伤,就剩一口气儿吊着。
而且最诡异的,是刁文铎浑身上下最嫩的皮肤包括都被类似烟头的燃烧物烫出无数的水泡,在之后的治疗中反复感染、溃烂、流脓,痛苦不已。
事后警察来问刁文铎,他像是傻了似的,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刁文铎在医院治疗了很长时间,似乎丧失了求生意志,做复健是有机会再站起来的,可他完全不愿意做任何形式的复健。
刁文铎的未婚妻是京城的方家,地产大亨方建平的女儿。
刁家明明封锁了消息,可方家还是知道了刁文铎婚礼前还去那种俱乐部,据说是收到了匿名照片和视频,方家毁了婚约不说还和刁家彻底势不两立。
刁家有一个女儿三个儿子,没了这个二公子,还有三个“小号”可以练,就逐渐放弃了刁文铎,把他安排在康乐疗养院,对外只说刁家二公子出国了。
现在的刁文铎,就是个没有自理能力,如同行尸走肉的废人,晚上还经常做噩梦,说有人要来鲨他,做鬼都不放过他
康乐疗养院门外。
楚星星脱下自己的羽绒服马甲,披在温雪兰奶奶身上。
看来,小暖的仇,已经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