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纯,思绪也越发顺着他赌气说出来的话往下滑,忍不住想此刻真按照他的话做了会是怎么样。背、德的快、感,不,应该说是与她做背德的事情的快、感如藤蔓缠绕住他,拖着他欢愉地堕落,越淮的呼吸越来越沉,甚至有一瞬生出“就算父亲还在,他也可以和她做想做的事情”这样不堪的想法。
他低垂着眼睫,像是饥渴到极限的旅人,终于发现了一泓清泉,什么伦理道德在求生面前都不堪一击,他几乎是无法抗拒地靠近她。
司姒没说话,也没躲避,只看着他侵进。
她的注视令越淮气血翻涌又羞耻难当,两者都如海啸般迅速涨到他无法承受的临界,他只能抬起手捂住她的眼睛。
他想要撕咬她柔软殷红的唇,可最后不知怎么,只是低下头,隔着覆着她眼睛的手背吻了吻,接着像经历过生死大战,力竭的狼崽般伏在她身前,咬着自己的皮肉,借此慢慢纾解平复。
司姒感受不到他的,却能听到他的喘息。
她的眼睫眨了眨,扫到他的手心,顿时感觉他更凶地倾靠,似乎又狠狠地咬了一下,但还是隔着他自己的手。
很像小狗。
还是那种很生主人气,都又很怕自己会伤到她的小狗。
“越少爷怎么自己兴奋起来了。”司姒声音很轻,也没什么语气,抬起手,指尖顺着他抵着她的小腹往下。
越淮闭着眼,像是被耗尽力量的野兽,无力地倚靠,随便她碰触,这一刻他真的很想放任自己就这么堕落下去,但他还是抓住了她的手,抽身撤开,侧对着她,侧脸冰冷至极,垂下的手背上有深深的,凌乱的牙印。
没再掩饰,也掩饰不了,越淮冷冷地承认“我是不知廉耻的养子,但上赶着和我父亲结婚的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说完,最后看了一眼司姒,她没有看他,神色极淡地看着前面,似乎对他的尖锐言语没什么感觉。
越淮没再停留,走出了房间。
外面等着的保镖看到他,推门请示司姒,应该是得到她不用管他的命令,他们没跟上他,就这么让他自己离开了。
快到司家大门时,越淮才把震动好几次的手机拿出来,冷冰冰地回复了极为担心他的管家,让他叫人把车开过来。
不要开到司家安保能看到的范围,他不想让他们看到,他其实带来了很多人,他本想着,司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现在应该很需要人手,他可以随便找个借口“勉强”把人借给她。
越淮放下手机,忍住想要回头看一眼的冲动,正要走过司家最后一道屏障,有人追上了他“越淮少爷。”
越淮看过去,一个刚刚在里面看到过的,眉眼很慈祥的中年女人,她喘着气冲他有些紧张地笑了笑“我是从司小姐小时候就在她身边照顾的阿姨,我有些话想跟您说,越少爷方便吗”
越淮皱起眉,本应该拒绝,但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阿姨要说的很简单,就是给他解释了一下,当初司姒为什么会同意在那么好的年纪去给他病重的养父冲喜,她是以司家的荣辱为己任,也愿意为了司家牺牲,但得知这件事以后也不是那么自愿。
可她没有选择,司家当时根本不是跟她商量,她的意愿不重要,如果不愿意嫁到越家,那他们就要把她送到别的老板那里,那个老板臭名昭著,还有很多见不得人的癖好。
越家可以说是她在当时唯一的避风港,这也是为什么,她后来那么坚决地要留在越家,就算越淮帮她压制住越家的那群老古板,放她离开,她也不愿意。
“这些司小姐应该不会和您说。”阿姨看着越淮的脸色,“我看您对她的态度才忍不住追上您说这些,她当时为了反抗这门亲事,还被司家人罚了家法,现在后背那里还留着疤,司小姐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下决心要像现在这样把那些控制她的人都赶出司家。”
越淮没和这位阿姨说什么,谢过她以后就离开了司家。
回去的路上越淮安静得让管家担心。
他对司姒的怨气大部分来自他拼尽全力帮她逃脱冲喜的命运,而她却一点也不领情,还和越家的老古板站在一边,他以为她是为了荣华富贵才这样做,而事实并不是这样。
他以为他已经足够理解她的不容易,才难得地多管闲事,出手帮了她,原来她的难处,远比他想象得要多得多。
他本来还有些奇怪,司姒怎么会看着司家那些长辈,她的堂哥们身败名裂,下场凄惨。
这样就说得通了。
如果司家没那么过分地对她,从小就被教育为司家付出一切的她也不可能这样对他们。
想起他最后与司姒说的那句话,越淮闭上眼。
他根本没资格指责她。
不知廉耻的人,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
司姒并未受到越淮的影响,拿了iad准备看剪辑版播出。
在播放正片前,先是一段前情回顾,在抱怨前情回顾浪费时间的弹幕里夹着一些与众不同的弹幕。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