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下最后一句话,他头也不回地走出警局。
诺亚愣在原地,酒店经理这人知道他住哪个酒店
他抬眼看着陆匪的背影,看着他走下台阶,视角自上而下,隐约看到温童挥舞着胳膊双脚,似乎是在挣扎,又被男人按进了怀里。
微风带走一阵微弱的呜咽声,诺言抓了抓头,觉得那声音有点像是温童的。
他微微皱眉,往前走了一步,想过去问个明白。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弹出电话。
诺亚看了眼,是个未知号码,似乎是温童刚才拨通的电话。
他正想接听,屏幕又弹出了另一个朋友的电话。
他不假思索,选择了朋友“白你好久没有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段传来一道冷淡的男声“最近发生了点事,你还在美国吗”
诺亚“不在,我在泰国的一个小岛上度假,刚刚帮助了一个漂亮的中国男孩不过我觉得有点奇怪,正想”
话未说完,被电话那端的人打断道“诺亚,我的右手受伤很严重,过段时间要去美国进行康复治疗。”
诺亚惊呼“天哪”
“怎么回事”
桐城
谢由拨了四五个电话,方才温童打过来的号码都在忙线中。
他眼里尽是阴霾,狠狠地将手机摔到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听到动静,助理连忙跑进办公室“谢总。”
谢由阴沉沉地问“警方那边怎么样了”
助理低头道“有目击者声称他亲眼看见温先生跳海,说海里捞上来的尸体就是温先生。”
“因为温先生没有亲人在世,无法做dna比对,码头的运输又和兴运港的经济息息相关,拖不得”
“陈队那边的意思就是,人证物证俱全,这两天应该就要结案了。”
谢由闭了闭眼,声音寒冷砭骨“准备去缅甸。”
助理试探地说“那夫人的生日”
谢由面无表情地看他“童童不在,她还有必要过生日么。”
从警局到车的短短一分钟路程,温童使出全力挣扎,还是没能挣开陆匪的手臂。
陆匪像逗宠物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拍了下他的屁股示意他安分点。
温童怎么可能安分的了,一旦被带回去
他不敢想象下去,挣扎的力度更大了。
但一点儿用都没有。
没有警察注意到他的反常,诺亚也没有注意到。
他就这么被陆匪抱到了车边,扔进了车后座。
温童被摔得恍了下神,还没来得及坐起来,车门便被锁了。
前排和后座之间的黑色挡板升起,隔绝空间。
温童苍白着脸,紧贴着车门,想要离陆匪远一些。
陆匪坐在一旁,袖口高卷,露出结实麦色的手臂肌肉。
他往后一靠,撩起眼皮,浑身都透着股懒散。
懒懒到危险的气质。
温童屈起手指,无意识地抠着t恤下摆。
陆匪看他嘴唇没有一点儿血色,显然是被吓得厉害,没有继续吓唬人,而是上上下下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
手背有些擦伤,应该是爬窗的时候剐蹭的。
裤脚上都是泥灰,看来逃避追捕的时候慌不择路了。
本该在家娇生惯养的猫咪一跑出笼子,就变得灰扑扑了。
陆匪半阖着眸子,心底升起一分怜惜,九分欲望。
他不住摩挲指腹,点了根烟。
他指间夹着烟,缓缓开口“乖宝跑了那么久,渴了吧。”
“喝点椰子水。”
温童看到了一旁被塑料盒装着的椰子蛋。
没有外面厚重的椰壳,只有纯白圆润的果肉,正中还插着根吸管。
陆匪这态度令他更慌了。
他只能联想到死刑犯的最后一顿晚餐。
温童没有胃口喝,但这会儿不敢反抗陆匪,只好拿起椰子蛋,低头喝了口。
里面的椰子水不是冰的,而是温热的。
似乎是放了有一会儿了。
“好喝么。”陆匪问。
温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陆匪瞥了他一眼,拿过椰子蛋,直接用他喝过的吸管喝了一口,轻飘飘地说“热了。”
“放久了。”
说完,他把椰子蛋放到一旁,不再给温童喝。
温童抬眼,正好看到轿车驶过路边卖椰子蛋的小贩。
塑料盒的商标和他手上的一样。
陆匪是在这个小贩这儿买的。
温童眼皮跳了跳,掐紧掌心,也就是说陆匪在抵达警局之前,就知道他在警局。
轿车着沿海边公路疾驰。
车窗外风景熟悉,正是诺亚载他去警局的那条路。
几分钟后,视野范围内出现希尔顿酒店,车速肉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