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的厚脸皮,况且她想做的事也是他感兴趣的,独自提前去摸底做背调并非一件不能忍受的事。
“昭昭,停一停,冉有事跟你说。”
“是在军械间碰壁了么咱们能用的资源很少”
“要不是我知道你近来在忙些啥,就要怀疑你背着我做事讨我欢心了你说得没错,秦国的穷苦总能刷新我的下限。你能想象里面有多少不能修复的破损兵器么问题是它们就这样被发给了将士们日常训练,甚至要上战场”
在桑冉的认知里,拿那样的破铜烂铁去战场,就是在搏命。
他似乎理解了六国眼中的“虎狼”“蛮秦”是怎样的意义了,秦人最趁手的最后一样兵器,就是他们自己的身躯。
秦昭知道,桑冉的表述带有夸张成分。虽然用于战争的军械肯定不能保证全新,但绝不至于用破铜烂铁形容。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些受损的兵器都被尽可能地修复过,但受制于器械零件和工匠技艺,它们最终呈现的效果在桑冉挑剔的眼里就是不堪受用。
“桑桑,秦国资源虽算不上匮乏,却也颇受掣肘。老秦人都是苦出身,勤俭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军械这样的东西,除非用到全然无用,他们不会丢弃的不是舍不得,而是没有那么多新可以用。”
桑冉等着秦昭的下文,他有预感,她又要说些非同凡响的东西了。
“流水精工作业怎么样没有资源我们就磨人工把每一个可以拆卸的零件做得误差在极小,维修替换会更方便,甚至损坏的物件多次组合,我们就能组一把全新的。”
再吹毛求疵的人,对这样的提议也无法挑剔。
桑冉靠在工作台上笑了。
“昭昭,此事,非冉一人之力可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