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我在这。”(2 / 3)

还有,某个兵家因为残废,照顾他的人似乎就秦昭一个

衣食洗漱,难道都是他的友人亲力亲为

“秦昭,冉再问你一遍,这男人是你良人吗”

他抠着单独被放在床下的案几边沿,颤抖着问他们。他因为位置缘故矮床上俩人一头,连气焰都拔不起来。

“不是。”

“这个良人到底是什么呀”

桑冉的认知有些崩溃,他恨不得抓起秦昭的衣领摇醒她。

男女有别懂不懂名声不要了值得吗

“不是你良人,傻昭,你管他这么多做什么”

“身为医者,我照顾先生,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桑冉气得起身拂袖而去,末了又折回来,气鼓鼓地冲着孙膑嚷嚷。

“管好你的嘴,敢说出去影响傻昭,冉必千里万里追杀”

看着桑冉极大的反应,秦昭懵懵懂懂地明白了些什么。

新晋的友人虽然单纯脱线,依旧是个热心肠的好青年。

“先生,良人的意思,该不会是和婚姻有关的称呼吧”

“良人即为夫。”

秦昭放下筷子,耸肩笑起来“那样的话,是我占先生便宜唉就因为我们同案吃饭”

孙膑没有答话,只是看向她的眼睛。

不只如此啊,秦昭以后有第三人在场,或许要划清界限些为好。

“先生,别想让我跟你分食,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的眼中有惊愕缠成的不解。

她简单又自然的笑就绽放在嘴角。

“我啊,最讨厌洗碗了先生什么时候承包洗碗工作,我就什么时候和你分食。”

“你洗一辈子碗也没关系”

“没关系呀,因为是先生嘛。”

动摇是不存在的。

除非有,另一种奇迹的可能存在。

秦昭半夜被惊醒,孙膑在一边睡得很不安稳。

她清醒了下,摸着黑爬过去,发现他被梦魇缠住了。

“先生”

他的额间满是细汗,惊恐与痛苦交织在脸上,而后又扭曲成滔天的愤恨

秦昭听不懂他的梦语,刺骨如刀的短句词汇,应该都是他的乡音。

人最脆弱的时候,下意识会寻找最亲近的东西。

孙膑陷入噩梦里,身体的本能让他使用最熟悉的语音。

叫不醒他。

他被魇得极深。

秦昭侧身跪坐过去,俯身给孙膑擦汗,舒展他的眉头,抚摸他的头发。

没有清醒的意识的人,她只能用这些细微的外在安慰,让他好过那么一些。

“昭、昭”

“先生,我在。”

她听懂了唯一的单音字。凑过去的瞬间,便被他死死环住了腰。

她似乎听到了细微的呜咽。

秦昭恍然发觉,她一直以来,似乎都忽视了孙膑的心理创伤。

健康有为的青年,在遭受非人折磨后终生无法站起,只能困于床榻。即使他笑得再释然,谁又能知晓他内心是否时时刻刻被折磨

他的梦想和人生都碎了,很多东西就是空话,还能算完好吗

先生从见到桑冉起就不太对劲。

她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但今晚纠缠孙膑的梦魇,至少与她没有参与的聊天有关。

他一直以来都坚强得像个神。

软弱是必须从他身上剔除的部分,他必须把自己构筑在坚强的高塔上,才能乘着历史的洪流,击碎他的愤恨与梦魇。

“昭、昭”

“先生,我在。”

没有人陪着的时光,与你而言,是否难熬到度秒如年呢

安静听不到回音的房间,是否会让你重回苦难的地牢。

秦昭开始后悔。

孙膑比任何人都需要陪伴,即使不用和他说话,不用与他共事,甚至是陌生人都没关系。

他不能再躺在床上了。

秦昭轻轻抱起孙膑,将他的头搁在自己腿上,靠着墙陷入深思。

“先生,明天,我带你去阳光下吧。”

孙膑醒来发现自己抱着秦昭的腰,睡在她腿上时,运筹帷幄的大脑断裂出一片空白。

昨夜将他拽入地狱的噩梦还令人心有余悸,后半段幻觉似的救赎他终于知道了原因。

桑冉说得没错,秦昭是个傻姑娘。

擅自把他当成自己的责任,擅自与他一起背负命运她应该是去飞翔开花的,不应该坠落枯死在他这座废墟里。

“先生醒啦若有睡眠不足便再休息会今日,我给先生做样东西吧。”

“什么”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他才苏醒的大脑只抓住了重点。

“轮椅,先生,我给你做个轮椅,那样你就能自己去院子里晒太阳啦。”

去院子里晒太阳他自己

孙膑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