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家里人,尤其是父母他们老一辈快乐,是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
刚才不过是气话,或者说没话找话。
英子永远是自己真实想法的发言人。
俩人在处理问题上,永远是最默契的啊
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只好让这小子多活几天。”
英子抿嘴一笑“大哥是刀子嘴豆腐心,给你两年的功夫考虑,肯定能想出不用打的解决办法。”
原文。来自于塔读
大哥又叹口气“英子,别给你大哥戴高帽了,头都大了,除了打别没办法可想”
“好啦好啦”英子又抱住大哥的胳膊,“赶紧进去吧,只穿一件毛衣,小心感冒了。
从现在开始,忘掉一切不开心的事情。
只专心地迎接快乐年”
大哥心里却是愤愤地想,快乐气都气饱了,快乐得起来吗
进了院子,听到屋里欢声笑语,叽叽嘎嘎,好像放进去几百只鸭子。
就像女声大合唱似的。
能够清清楚楚听得出来,新加入进来的高艳云是领唱。
数她嗓门高,笑声大。
似乎已经跟家里人打成一片了。
女人们说笑,男人就不参与进去了,老歪同志忙完了屋里的活儿,拎着菜刀和一只碗从屋里出来。
他要杀鸡了。
今下午把鸡杀了,做蒸鸡白菜。
这可是正月里招待客人的主菜。
一看继父要杀鸡,大仓也不急着进屋穿袄,先帮着继父捉鸡。
家里人口多,亲戚也多,蒸一只鸡是肯定不够的。
大仓娘早就发话了,今年蒸三只鸡。
因为二仓今年刚刚结婚,过了年正月里新亲戚上门,那是要最隆重地招待的。
所以,加了一只鸡,往年是蒸两只的。
爷俩合力把鸡捉住,大仓手里先提着两只待宰的公鸡,继父捏着另一只公鸡的脖子,准备开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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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从屋里出来,抱着大哥的棉衣,给他披在身上。
没想到的是,也许是刚才鸡飞狗跳的声音惊动了屋里的人。
高艳云跟在英子身后跑了出来。
跳出来就兴奋地大喊“哎,这是要杀鸡啊,哈哈,别动别动,我来杀”
一边叫着,一边又跑回屋里去了。
屋里传来她尖着嗓子大喊“二嫂,咱家的盐在哪里给我一把暖壶”
大哥和英子对视一眼,彼此满头黑线。
这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两秒之后,不是外人从屋里又蹿出来,提着一把暖壶,手里攥着些细盐。
把盐一下子洒在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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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毫不客气从老歪手里接过菜刀,以及那只可怜的公鸡。
公鸡正在用疑惑和无辜的眼神打量这位姑娘,姑娘已经手脚麻利地捏住公鸡先生的脑袋。
就是把它的脖子给折了个弯儿,提着菜刀的手挪出两个手指,蹭蹭蹭地把公鸡先生下巴那里的毛儿给拔了。
院子里顿时鸡毛乱飞。
公鸡先生拼命挣扎。
可是挣扎了没两下,喉管那里就挨了一刀。
英子早在她开始活活地拔毛之前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高艳云把公鸡的喉管对准地上放了盐的那只碗,把鸡血淋进去。
看看放血差不多了,随手把公鸡扔出去让它在地上垂死挣扎。
然后趁着鸡血热乎,拿起暖壶倒进热水,给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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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了一气,拿开碗舒坦地长舒一口气“啊”
大仓胃里一阵翻腾。
老歪目瞪口呆。
唔
高艳云看看这爷俩,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点失礼了,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把碗往老歪面前一伸
“叔,你也喝口”
老歪差点呕了。
吓得鸭子步移形换影,连连后退,拼命摆手。
“大哥,你来”那只鸡血碗往大哥面前一伸。
大哥眼疾手快举起手里的两只鸡挡住,讪笑“呵呵,我不急,不急,这不是还有两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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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高艳云一想也对,于是把碗里剩下的鸡血一饮而光,“啊”地舒一口气,朝着屋里大喊
“三仓,再拿点盐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三仓跟她配合得挺默契,召之即来。
这回喊了三遍也不见人影儿。
还是小四儿拿着盐罐子出来了。
小四儿刚放下盐罐子,大哥把手里的鸡一下子塞给他“赶紧帮着干活,我去上个厕所”
一溜烟跑进屋里去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至于小四儿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