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天又刮风,天太热,确实有点喘不动气儿。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人家打石子、烧石灰,又不犯法”
平时粉尘没这么厉害
但是在大仓看来,即使偶尔飘飞如此浓重的粉尘,这地方的空气质量也明显不适于人居了。
何况平时即使没这么浓重,但是空气中的粉尘杂质依然超标数倍。
这样过不多少年,村里得肺病的肯定不会少。
其实这种事用一种辩证的说法,那就是村里的人用自己的生命和金钱,捐给医院,然后医院转捐给了几个靠山吃山的大老板。
进了屋,果然看到姥爷和姥娘都躺在炕上。
一个炕头,一个炕稍。
一看大外孙来了,老两口都挣扎着爬起来了。
一边一个拉着大仓的手,老泪纵横。
所谓气病了,其实也不是什么病。
就是气得浑身酥软无力,年龄又大了,只好躺在炕上养着。
姥娘流着泪说道“仓啊,英子刚过来看了我们,你怎么又来”
“亏得我来了。”大仓说道,“二舅跟俺娘那事都过去了,俺姥爷怎么还跟着生气”
“什么时候过去了”旁边的大舅没好气说,“你姥爷这是刚刚让那个混蛋气成这样的”
不出大仓所料,大舅看到妹妹让春平两口子逼成那样,他肯定于心不忍。
虽然这些年了,他从来管不着春平的事。
甚至因为弟弟是村里的首富,有钱有势,弟弟还看不起他这个当大哥的。
弟媳妇王翠花也是无限膨胀,恨不能把大伯哥一家踩在脚下碾压。
但是今天,魏春安已经没法再装聋作哑。
他必须要去找春平两口子说道说道。
这人啊,总得讲点理吧
春平跟春芝这次的事情,首先是春平求到春芝头上的。
是他们两口子来找爹娘,让二老去求他姐姐。
为了阳阳的亲事,想跟姐姐合好,恢复正常关系。
可是他们两口子一听春芝现在正好也需要跟弟弟合好。
这两口子就以为抓到姐姐小辫子了,就可以以此来要挟姐姐。
这简直不是人干的事啊
话说,如果春芝宁死不屈,宁愿二仓的亲事散了,也不愿给弟弟弟媳赔罪。
那不就是两败俱伤吗
这样有什么好
毁了二仓的亲事,同时不也是毁了阳阳的亲事吗
魏春安来找春平两口子,就是给他们讲这些道理。
一母同胞的亲姐弟,能有多大仇恨啊
希望他们还是按照一开始的想法来,弟弟去给姐姐赔个不是,姐弟俩哈哈一笑。
这样二仓的亲事也没阻碍了,阳阳的亲事也成了。
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甚至魏春安还打算好了,假如王翠花还是不依不饶,坚决不去给姐姐赔礼。
那么就可以各退一步,谁也不给谁赔礼。
权当以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姐弟俩直接恢复亲戚间正常的来往关系。
魏春安很清楚,自己这个最后提议,只要春平两口子同意,春芝更是绝没二话。
可是,他想错了。
或者,还是不了解王翠花的恶意到底有多深。
当他过去劝说,还没把想法全说完的,王翠花就恼了
“他大爷,你要是过来坐坐,我欢迎。
要是跟我说这些,我不爱听。
你要想再坐会儿,你就什么都别说了。
要是还想说,找个旮旯自己说去”
魏春安就是日子过得没有春平好,但总还是王翠花的大伯头子。
没想到王翠花就猖狂到这种程度。
直接口出不逊,让他大伯头子找个旮旯自己说去。
这跟出口骂人没什么区别了。
做大伯头子的虽然老实,但是被如此羞辱,肯定也是受不了。
于是就跟弟媳妇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
一边吵,魏春安还在妄图控制局面,在争吵的过程中,把他最后各退一步的想法说出来。
可是王翠花可强势了,直接伸出指头指戳着大伯头子的眉心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跟我提魏春芝。
我跟她的事不用你来插嘴。
你嘴痒痒找个南墙拉拉,我不听那些老家臣子瞎喳喳”
魏春安被人指着鼻子骂,哪里受得了,直接一巴掌把弟媳妇的手扫开“你少拿个指头指着我”
“嗨”王翠花执着地再次指向大伯头子的眉心,“你还敢跟我动手,你再打一下试试”
魏春安怒不可遏,再次扬起手要打开指在自己眉心的指头,手腕子却被弟弟给抓住了。
“出去出去,你走吧”魏春平直接把大哥给推出家门,“以后你别来我家”
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