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坐到办公桌后,给富贵的公司打电话。
巧得很,富贵带着前期人马去海东,现在那边已经开工,一切步入正轨,他又回市里的公司检查在建的工程。
富贵刚接起电话,大仓劈头就问“你是不是带一个叫黄秋艳的去海东了,在食堂干”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富贵奇怪地问,“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有个叫黄秋艳的,正想问问你,她是不是以前跟你”
“是,就是她。”梁进仓打断他的话,“你前几天才知道这事
她怎么会去了你们公司食堂呢”
富贵说道“是方成利安排的。
他跟我说,有个亲戚想跟着去沪海,干食堂。
这点小事让他安排就行了。
我之所以知道食堂有个叫黄秋艳的,是别人跟我说,好像方成利跟那女的关系不大正常”
大仓直接捂住了听筒。
虽然听筒堵在耳朵上,声音不大,但他还是怕让沙发上的吴新刚听到。
对着话筒压低声音说道“立即把姓方的开除”
说完这句话才把听筒放开。
听筒里传来富贵几乎是惊叫的声音“开除方成利怎么可能
他是我手下最能干的。
现在我回来,咱小姑厂子的工地就是他负责。
我把他开除,你让我工程停工啊
再说那女的早就跟你没关系了,你管她跟谁关系不正常呢”
大仓无言以对。
他差点脱口而出,既然不能开除方成利,那就把女的开除。
可他还是默默地挂了电话。
吴新刚都要跟着跑去沪海了,自己就别在里边替人家掺和了。
可是,黄秋艳跟方成利关系暧昧,不用问这是傍上大款了,那么吴新刚跟着去干嘛
是去监视黄秋艳呢,还是去感受痛苦
这种事,凭他能看得住吗
再说吴新刚即使去了沪海,在小姑的机械厂上班,可那时候富贵的工地肯定已经转到其他地方。
根本不是一个单位。
名义上同在海东,但是海东地方大了去了,吴新刚也看不住啊。
看不住,岂不是徒增痛苦
梁进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劝劝吴新刚
可他刚刚坐回吴新刚对面,就见吴新刚眼里闪烁着仇恨的目光“那个姓方的是不是方成利你能让田富贵把他开除”
得梁进仓一听,看来吴新刚什么都知道。
他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说
“虽然我跟富贵是铁哥们,但是他干她的建筑,我做我的买卖。
我们谁也不能去对方的生意当中掺和。
我刚才就是跟富贵开玩笑。”
“田富贵是离不开姓方的吧”吴新刚咬着牙说道,“听说姓方的在公司很有地位,什么都说了算”
“富贵手底下的人,我不了解。”
“他妈的我要杀了他”吴新刚突然一拍茶几,怒吼起来。
“”梁进仓还能说什么呢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不恰当。
碰上黄秋艳这样的,怎么样的男人才算争气呢
别的不说,单单看吴新刚那一双粗糙的手,以及尘灰满面的沧桑,可以想象得出,他干活肯定十分卖力。
一个原来一直养尊处优,颐指气使的厂长儿子,能让自己转变成这样。
已经很不错了。
很明显他为了养家,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
可是对于黄秋艳来说,这不是她想要的。
此时此刻,梁进仓才真正地对吴新刚表示同情起来。
不得不说,娶了黄秋艳那样的老婆,应该是吴新刚此生最大的不幸。
他不知道应该怎样才能安慰吴新刚
看他如此暴怒,只能毫无说服力地劝道“你也别急,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还用想吗”吴新刚眼圈儿一红,“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梁进仓表示同意。
其实他在木器厂的时候,就发现了黄秋燕有这种潜质。
“到了这种地步,我也不怕你笑话了。”吴新刚就像豁出来了一样,说道
“跟你说实话吧,我和我爸来县城开家具店,其实是被她骗了。
这个女人,就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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