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兴师问罪
兴哪门子的师
问哪门子的罪
莫说动手的是太上皇,就是寻常百姓家干了这事儿,官府都没法子追究
法律
大汉律法千百条,哪一条法律是保护异族的
至少现阶段,大汉是没有这样的律例的
更别说,那些胡僧在九州为非作歹,本就是死罪
太上皇对那些胡僧动手,他们只怕那些胡僧的血,脏了他老人家的手
陈虎将陈守劝出厅堂,而后回到厅堂上方坐定“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咱会捡能说的,说与你们听。”
言下之意不能说的,你们问我,我也不会说
陈风率先开口“阿爹,您老可知,尚书令李大人殁了”
陈虎点头“在衙门里听到报丧了。”
陈风“根据庆大总管所掌握的线索,李大人之殁,背后是西方教胡僧在搞鬼”
陈虎拧了拧眉头,脸色略有些阴沉,他看向荆轲“庆大人,你是何时发现咱调取司中线报”
荆轲略一犹豫,如实答道“四五年前就有所察觉了,只是那时候您调取得不算频繁,做事也干净,我便只当您老是嫉恶如仇、为国分忧,也就没太在意,胡人嘛,只要是死的就成,谁杀的,不重要”
陈虎露了个笑脸,点着头道“咱没看错人,不枉咱这些年实心实意的到处给你擦屁股此事,你们没有禀报给陛下吧”
荆轲“未曾。”
陈风“庆大总管打算去的,被儿子给拦住了。”
荆轲鄙视的瞥了陈风一眼。
陈风挺胸抬头、理直气壮。
“没有就好”
陈虎松了口气,正色道“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西方教谋害尚书令之事,我们确是没有收到过一丝风声,否则早就给你们示警了,淮南那条线,我们撒了好几次网,但抓到的都是小喽啰,一条大鱼都没有”
荆轲慢慢的皱起了眉头,面露思索之色。
陈风却是听得自心惊肉跳怎么听自家亲爹话里这意思,他们哥几个还是熟练工啊
还有们
哪来的们
“阿爹。”
陈风暗暗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们不会是带着家里的叔伯们,在干这件事吧”
陈虎勐地的一挑眉梢,喝道“大人的事,小崽子少打听”
陈风一见着自家亲爹那虚张声势的样儿,就知道肯定是叫自己猜中了,顿时心头一寒,浑身上下当场就沁出一身的冷汗,急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阿爹您知不知道,您到底在做些什么”
“四叔是什么身份您敢由着他老人家胡来”
“真要有什么意外,莫说什么担得起担不起的屁话,儿子只问你们一句你们想过大兄会怎么想么你们想过大兄该怎么办么”
“你们这哪里是对自个儿不负责,你们这是对整个大汉不负责啊”
面对陈风失态的质问。
陈虎罕见的没了脾气,双眼低垂的盯着地板,一声不吭。
陈风还待再问时,陈守不轻不重的呵斥声,先一步从厅堂外传来“胡闹,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么”
陈风瞬间了老实了,闭上嘴一脸幽怨的看着进门来的陈守。
陈守走上厅堂,先宽慰的拍了拍陈虎的肩头,然后转身对陈风说道“此事怨不得你爹,是我硬逼他的,起初我们也没想将事情做得这么大,委实是顺水推舟,做着做着就做到这一步了你们不也是直到今日才来询问此事的吗”
他很是澹定,一副“这点小事不值当争吵”的大气作派。
但陈风和荆轲是什么人啊
大汉最大的两个特工头子
他们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一双招子早就在千奇百怪的阴谋诡计、魑魅魍魉之中,练成火眼金睛了
哪里能看不出,自家四叔太上皇这是在故作轻描澹写
至于原因么
荆轲捏掌道“下臣曾在南疆学过两道拿手好菜,今日正好借太上皇的膳房,请太上皇与虎叔品鉴一二。”
说完,不待陈守与陈虎说话,他就逃也似的退出了厅堂。
出了厅堂,也没真去伙房,而是就在庭院边上,远远的看着大牛二马追逐打闹。
而厅堂内的陈风,在荆轲远去之后,再次用力的吞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说道“四叔,尚书令李大人殁了,大兄疑心此事与西方教那些胡僧有关,命我与庆轲倾力彻查,您与诸位叔伯,该收手了,不然大兄那里,我们交代不过去。”
陈守笑呵呵的看着他“你们查你们的,我们做我们的,有我们这群老家伙在暗地里帮你们拾遗补漏,对事多少也有几分裨益不是这么点小事儿,你总不能还要上你大兄哪里,告四叔一状吧”
陈风心头暗暗叫苦,目光转向自家亲爹,希望自家亲爹能帮他说说好话,劝劝四叔。
“别看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