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军便只学会了如何忤逆君父”
“自是不然”
王贲似乎没有觉察到老父亲的细微动作,很认真的回道“只是末将在幽州军中所学,与大帅的主张相悖而已。”
王翦不再与他多废唇舌,像这样的对话他父子二人已进行过无数次,一直都未能争论出个结果来,这次显然也不例外。
“为父意命你统合前军与左军为大军殿后,汝意下如何”
王翦问道。
王贲想也不想的抱拳“启禀大帅,末将自知才疏智浅,绝非那乱陈贼子之敌手,还请大帅另择大将担此重任”
王翦见状,锐利的眼眸之中终于流出了丝丝恼意“都还未打过,汝如何得知你非那陈胜之敌手”
王贲没吭声,只是用奇异的眼神看了老父亲一眼。
王翦被他看得恼羞成怒,一怕帅案喝道“竖子安敢无礼耶”
王贲垂下头颅作低眉顺眼状,但就是不吭声。
王翦气咻咻的长身而起,按剑大喝道“王贲听令”
王贲无奈,只得起身抱拳作揖道“末将在”
王翦取出兵符,喝道“本帅命你为后将军,统合前军、左军六万卒,为大军殿后,若有贻误,提头来见”
王贲双手接过兵符,长声道“末将谨遵帅令”
王翦最后瞥了他一眼,气咻咻的丢下一句“好自为之”,按剑大步离开前军大帐。
王贲连忙起身送老父亲出帐,而后独自一人回到帐中,面露思忖之色的徘徊许久。
但最终,他也只得郁郁的长叹一口气。
败局已定
莫说是转败为胜。
即便只是想要减少一些伤亡,都无计可施
陈胜过往的每一场大胜,都无一不在证明他乃是天下最强的运动战将帅,所统率的红衣军,又是天下仅次于幽州军与搏浪军的强悍之军。
而他所统辖的,乃是六万连战连败之军,还得一边撤退一边掩护主力撤退。
此等以己之短迎敌之长的恶战,普天之下,恐怕也唯有上将军能战而胜之。
王贲踌躇了片刻后,突然大喝道“来人啊,传裨将王离速至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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