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量力活捉任嚣”
蒙恬听言亦面色肃然的回应道“某家省的,不过战场兵荒马乱,某家亦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到任嚣,某家调拨五百王廷侍卫给陈局长,请陈局长在外围以策万全”
陈风抱拳领命“末将必不令蒙将军失望”
蒙恬颔首,转身倒提马槊翻身上马,低低的咆哮了一声“出征”
“出征”
“出征”
传令兵口口相传的低喝着,将蒙恬的命令迅速传遍整座山谷,霎时间,无数沉重的脚步从四面八方传来。
最先赶到的,乃是两千王廷侍卫。
不,准确的说,应当是两千个武装到牙齿的铁皮罐头
内穿锁子甲、外被扎甲,头戴全覆式兜鍪,连面部都有恶鬼面甲相护,只露出一双双仿佛野狼般绿幽幽的眸子在外
左腰悬四尺阔背大砍刀,右腰悬挂擘张弩,背上交叉两杆黑幽幽的精铁标枪,标枪之外还悬挂着一面小圆盾
阴云流动之间,一小块皎洁的月光垂落下来,投射在了两千王廷侍卫身上,反射出一片片宛如粼粼波光的森冷金属光芒。
金属冷光并不强烈,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柔和
但在场的蒙恬、陈风,以及数千二军将士和特战局密探,却都有一种被这片金属冷光闪瞎狗眼的错觉
那是金银的光芒。
那是鲜血的光芒。
讲道理,他们虽然与这两千王廷侍卫一道走了一路,但他们乃是潜入敌后的孤军,又不曾与敌军开战,自然不曾披甲,任他们想破头,也不想不到这些王廷侍卫背上那一口口大箱子里,装得都是这种重器啊
蒙恬愣了足足十几息那么久,才满脸不敢相信的扭头看向陈风,想要问问陈风,陈胜是不是和任嚣有甚么大仇,不然怎么会派出两千这样的狠角色来欺负任嚣
然而他看到陈风之后,才无语的发现,陈风竟也是一副痴呆的模样。
得
看来陈风这个特战局局长,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王廷侍卫的武装
在经过一阵漫长的鸦雀无声之后,在场的所有二军将士,心头都服气的赞叹了一句不愧是王廷最强军
都是吃这口刀头饭的厮杀汉,如何会不知,这些王廷侍卫那一身儿披挂兵刃虽然看得带劲儿,但搁在他们身上,他们真使不了
单单是那两层甲胄,估摸着都快接近一百斤了,再加上那一身儿能远能进、能打能扛的好兵刃,直接奔着一百五十斤就去了
搁在他们身上,连走道儿都费了大劲儿了,更别提作战了
而看这些王廷侍卫披挂着这么沉重的兵甲,还能灵活自如的放轻脚步,两千人脚步整齐划一如一人的模样,他们显然是能轻松的驾驭这一身儿披挂
只凭这一身儿披挂和他们这把子蛮力,哪怕他们不懂任何作战技巧,他们都将是一支能在战场上横冲直撞、所向无敌的强军
很显然,他们不可能是一支不会任何作战技巧只有一把子蛮力的军队
很快,大军集结完毕。
蒙恬牵着战马的缰绳,只对陈风说了一句话“此役若不能竟全功,我蒙恬提头朝天阙驾”
陈风目送着九千多兵马在夜色的掩护下,朝远处那座敌军大营疾驰而去。
他转身,一把扯下腰间的手弩,安装上响箭对天空射出。
不多时,一道道全身隐没在漆黑皮甲、面巾下的矫健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的周围。
陈风“封锁敌营周遭所有交通要道,勿要走脱了一人,若有变故,飞马回报”
一道道漆黑的身影向陈风抱拳行礼,返身融入山林的夜色见。
半个时辰后,杀声如滚雷、划破夜幕
石破天惊
“上云梯、上云梯”
一骑当千冲至寨墙之下的蒙恬,一面挥动马槊拨开寨墙上倾泻下来的箭雨,一面扯着喉咙头也不回的大声咆哮道。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仿佛旱天雷一般的强劲爆喝声。
“破”
下一秒,一道赤红如熊熊烈焰、磅礴如悬崖飞瀑般的狂猛刀气,从他身旁不远处掠过,一刀劈在了用数十根滚木绞成的营寨大门之上。
“嘭”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三丈高、两丈阔的双层寨门,四分五裂着超营寨大门内飞了进去,砸死一地闻讯赶来的徐州黄巾军。
蒙恬
他懵了,彻底懵了
这一刹那他的心理活动之剧烈,用惊涛骇浪都不足以形容
粗略的总结,大致可以分为两点。
一这些杀胚是幽州军,还是搏浪军
二你们这么牛逼,你们倒是早说啊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方才拿到低沉而强劲的怒喝声就再一次响起“二三子,随我冲锋”
“杀”
千五王廷侍卫齐声怒吼,手中阔背大砍刀再一次扬起,齐齐落下,刀刃的寒光掀起一片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