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乃是原兖州州府昌邑所在的兖州心脏,既是卡着他红衣军向东北方进军收复兖州全境的咽喉,也是太平道联通南北的重要交通要道
按理说,任嚣无论撤哪里的兵马,都不应该撤山阳郡的兵马,那不是把美人儿脱光了塞他陈胜的被窝里吗哪个干部能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除非任嚣部有更大的动作
或许说,太平道有更大的动作
“巨鹿黄巾本部兵马,可有异动”
陈胜思索着询问道。
陈风快速回忆了一边今日收到的冀州防线的情报,而后答道“启禀大王,暂未收到相关情报”
不是没有异动。
而是没有收到相关的情报
陈胜在心头快速过了一边九州当前的局势,而后沉声开口道“任嚣不惜放弃山阳郡大举调动兵马,只可能有三个目标”
“第一、周王朝”
“第二,我汉廷”
“第三扬州”
说到此处,他忽然微微一虚双眼,眸中流露出丝丝森寒之意“说错了,也许还可能有第四个目标一箭双凋,既对扬州,也对我汉廷”
一念至此,犹如暗巷入明堂,思绪一下子就活络了起来“老二,扬州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陈风想也不想的张口就答“启禀大王,自百越入侵、搏浪军退守荆州之后,扬州被周王朝和太平道两家兵马沿鄱阳郡、临海郡一线瓜分。”
“太平道扬州渠帅司马卬,原有的兵马被搏浪军打得分崩离析,几近全军覆没,在百越人入侵九州之前,司马卬都已率领残部逃回徐州境内,是在搏浪军撤军之后,他才又带着几百残兵败将再入扬州,举旗大肆招兵买马,与搏浪军留下的周王朝兵马相抗衡,截止至四日前寿春据点传回的最后情报,司马卬所部兵马约在三万余”
陈胜耐心听到此处,忽然疑惑的打断道“去岁搏浪军撤军至今,已六月有余了吧以太平道妖言惑众的手段,这么长的时间,怎么
还只有三万兵”
陈风回道“回大王,积年累战之扬州,早已不复当年鱼米之乡之富庶”
“当年屠睢在扬州聚兵十五万,便已抽走扬州男丁青壮十之二三,其后司马卬与搏浪军交战,两边皆聚集了大批的扬州男丁青壮,死伤的也大都是那些扬州青壮。”
“根据我特战局收集到的一些情报,已可大致推断出,当前扬州境内的男丁青壮,在经司马卬与周王朝又一轮吸血之后,已不足全盛时的三成,这还只是保守推断,实际情况还有可能更少”
“这些逃过了一次又一次抽丁的男丁青壮,皆已是闻抽丁色变,但闻军伍前来,立即携家遁逃山林,无论是周王朝方面还是太平道方面,都难再召集扬州青壮入伍为之战”
“另外,司马卬只占据了扬州东北部的数郡,其地之广,不足扬州全境三分,另外七分,尽皆在周王朝之手。”
陈胜松开眉头,微微点了点头,示意陈风继续往下说,心头却是略感沉重。
这就是他为什么一贯坚持抓俘,打到哪儿抓到哪儿,战争潜力被打空大半的扬州,就是当下最生动的例子
看来,对于扬州的战略,还得再调整一下。
他心里叹了口气,暗道了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青壮十去七八的扬州,已不再是什么香饽饽了。
而是一个巨大的烂摊子
没有哪个金刚钻乱揽瓷器活,很容易砸招牌。
陈风见陈胜点头,便继续说道“周王朝这方,
现任扬州牧乃荆州牧姬表之子姬拔,嗯,好像是假州牧来着,但据寿春那边送回来的消息,姬拔此人并不恋权,终日携大群美姬泛湖游山,眼下周王朝在扬州的真正主事之人,乃是扬州典军校尉刘季”
“谁”
陈胜诧异得发出了鸭叫声,旋即立马反应过来,装作若无其实的一挥手“没事,此人我好像以前就认得,突然听到这个名字,有些诧异而已”
这个名字,他何止只是认得
陈风闻言愣了愣,心头再将关于刘季的履历过了一遍,而后便释然的笑道“大王是在蒙城见过此人吧此时是不是与一师长也有旧”
他这一问,放到把陈胜也整愣了,疑惑的问道“何出此言”
陈风一头雾水的问道“难不成大王不是当年与前任扬州黄巾渠帅屠睢决战于蒙城之下时,与此人结识的吗那不对啊,大王是否认错人,此人乃沛郡人氏,并未来过咱们陈县,初从军就在砀山为卒,积功至二百五主,战其后大兄打破屠贼,南下的砀山大营回归砀山续战任嚣,此人以曲将领蒙城尉留守蒙城,直至去岁大王于梁郡大败砀山大营,吓得此人领兵南下投奔搏浪军”
他如数家珍一般的将刘季的履历念诵给陈胜听。
陈胜却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什么
当年刘季曾与自家亲爹同在砀山为将
什么
当年蒙城外决战屠睢之时,刘季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