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军摆开阵势,他打不赢。
任嚣军摆开阵势,他同样打不赢
这就很难受了
“赵佗”
陈胜念叨着这个名字,眉头越皱越紧,“吕政既然派了赵佗来与任嚣对垒,应该会有后手吧”
但转念一想,吕政手下也只得五万府兵,还得对付一个比任嚣兵马更多的青州宋义。
他还能有什么后手呢
莫说他还只是吕政。
就算他是嬴政,面对这样的局面,只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怪只怪,兖州的位置太紧要,又太尴尬,四面环敌,双拳难敌四手
思及此处,陈胜不由的想起,当初自己还曾为兖州位居九州腹地,无有外夷入侵之忧而庆幸过。
如今想来,边关有边关的难,腹地也有腹地的苦啊
这的世道
“管不到的事,想得再多也无益处”
陈胜深吸了一口气后,徐徐说道“我们先做好我们能做的事局势再败坏,也不过只是收拾了屠睢,再调转枪头去收拾任嚣罢了”
范增仰头看着陈胜,仍有几分苍白的硬朗面容上,缓缓露出了几分笑意。
他点头,称赞道“此等鸿鹄之志,下臣难及万一”
是夜。
陈胜刚刚睡下,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飞速由远及近。
“大人睡下了么”
陈胜听出来了,是陈刀的声音。
陈胜心下一沉,翻身而起“陈兵曹,进来吧”
陈刀挑帘入内,抱拳揖手道“启禀大人,探马得报,一彪人马自谯郡方向而来,人数约在五千左右,无有旗号,不知是敌是友”
陈胜猛地一拧眉头“来军距拓县还有多远”
陈刀“不到五十里”
陈胜“眼下还在行军吗”
陈刀“正是。”
陈胜赤足在帐内徘徊了两圈,询问道“你乃宿将,依你之见,来军星夜行军,所为何事”
陈刀略一沉吟,便拱手道“大军行军在外,惯遣先锋前行百里,一为中军开山搭桥、寻找水源行营之地,二为探查敌军虚实此一彪人马,当为趁夜取拓县而来”
陈胜听言,轻轻的“呵”了一声,不无自嘲的说道“也是,眼下我们哪有五千援军传我军令,即刻造饭,饱食一餐后出击”
陈刀面色一正,抱拳拱手道“唯”
他转身快步出帐去。
陈胜在帐中徘徊了两圈之后,高声呼喊道“来人啊”
一名甲士挑帘而入“标下在”
陈胜“着甲”
“唯”
甲士上前,取下悬挂一旁的甲胄,为陈胜穿戴。
待陈胜穿戴好皮甲,将两柄战剑悬挂于腰侧步入大帐之时,兵甲撞击之声,已经响彻大营。
他抬起头,就见天际黑如幕布,无有半分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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