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成为李月圆后,我和李白双双顶流了(四十四)(1 / 2)

四十四

甚至,比之当年对裴渊,更甚。

那辣不加掩饰的目光,让人惊心动魄。

“阿月,若这杜甫未曾娶亲,就算是出身京兆杜氏,母亲更是崔家之人,连哄带骗阿兄也帮你。”

“可杜甫早已娶弘农少卿杨氏之女为妻,相濡以沫相敬如宾。”

“阿月,听阿兄一句劝,当断则断。”

有妇之夫,不能沾染,否则贻害无穷。

荪歌Σд

她刚刚是听到了什么丧心病狂的话。

她在兴致勃勃的磕李白和杜甫,李太白在暗戳戳的怀疑她对杜甫有不轨之心。

这天雷滚滚的狗血感,让她梦回当年裴渊嘴贱肌肤之亲的时刻。

这下,误会大了

荪歌反抓住李白的手,拼命地摇了摇头“阿兄,我没有。”

她对杜子美之心,清白的很。

好吧,貌似也不清白,她已经脑补了无数脸红心跳的画面了。

只不过,主角不是她自己。

李白狐疑的盯着荪歌,似是要判断真假。

“阿月,人生在世,虽万事遂心,但仍有所为有所不为。”

放浪形骸潇洒不羁的前提,永远是不伤及旁人。

道家讲承负和今生。

“阿兄,你多虑了。”

“阿月只是觉得他有阿兄之风,未来在诗道上的前途亦不可限量,许能与阿兄旗鼓相当。”

一个诗仙,一个诗圣,并称李杜。

扪心自问,古往今来最成功的追星者可能就是杜子美了。

活的时候你对我爱答不理,死了我就跟你千万年并称,李不离杜。

李白稍稍松了口气,只要阿月没有对杜子美一见倾心,他就是把谪仙人的名头送给杜子美都行。

“阿月,文坛从需要一枝独秀,百花齐放才是正理。”

“不过,杜甫之志未必在文坛。”

李白想到杜甫的家世出身,凝眉轻声道。

“他还年轻,有的是机缘在官场上大放异彩,重现杜氏一门的荣光。”

李白看的出来,此次进士落榜,并未对杜子美造成打击。

入仕,必是杜子美一生所求。

荪歌敛眉,沉默不语。

杜子美的一生,远不如李太白的潇洒自在。

否则,杜子美也不会用一生怀念与李白相伴寻仙无忧无虑的这两年。

河西尉,左拾遗,这种微不足道的官,便是杜子美的仕途的尽头。

郁郁不得志,困居长安食不果腹,战乱流离幼子饿死,晚年凄苦逝于途中。

杜甫的诗,便是大唐由盛转衰最好的见证。

“阿兄,不如今日你亲自下厨吧。”

荪歌敛起心中纷乱复杂的情绪,央求道。

哪怕李太白和杜子美不能免去“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杯”的分道扬镳,但她仍希望,在某个阶段上,二人是圆满的。

亲自下厨

李白嘴角微微抽搐,他以为离开长安他就可以远离一刀一个小羊崽的形象,重回谪仙人了。

杜子美视他为前辈,这样自崩人设是不是不太好

“阿兄,正好你也让杜子美像你学习一二。”

“读书人下厨,并不是一件天打雷劈的事情。”

嗯,细节上改变杜子美。

李白挑眉,颇为无奈,清贵富裕如杜家,哪里需要杜子美这个被寄予厚望的贵公子操心吃食一事。

阿月才是真正的多虑。

可见荪歌难得的执拗,只好揉揉荪歌的头应了下来。

不就左手小羊崽,右手小河鱼,如此简单。

杜子美看着卷起袖子,在厨房中忙的热火朝天的李太白,下意识憨憨地揉了揉眼睛。

原来,文人墨客也好,官员侠客也罢,都不曾拘泥于固定的一种形式。

“杜郎君,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不应以为耻,应以为荣。”

“朝廷俸禄,亲事农桑,手艺谋生,都可以。”

荪歌站在杜甫身后,意味深长地劝说道。

她只是希望尽她的绵薄之力,能让这位与李太白起名的诗圣杜子美,稍稍好过一些。

她用了数十年朝夕相伴改变了李太白。

她不知,也无法确定,今日李太白亲自示范,她开口劝解,杜子美能入心几分。

杜甫沉默的站着,如同一尊精美的雕像。

眼中时而思索,时而诧异。

“入座吧。”

荪歌见李白拭汗洗手,拿出亲酿美酒招呼着杜甫。

杜子美,当得起这盏酒。

她想敬曾经那个豪气如云,斗志昂扬的杜子美。

也想敬未来那个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老人。

这盏酒,她敬的心甘情愿。

受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