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中止了他滔滔不绝的输出。
褚念文脸色发紫,用力扭动着身躯,但是根本就无法挣脱出来。
星河看似瘦弱,实际上两只手臂极为有力。
褚念文只有任她搓圆捏扁的份。
时安安弯了弯嘴角。
她重新看向旁边已经看呆了的中年男女“孩子不懂事,让大家见笑了。”
中年男女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恐慌不安。
时安安看起来斯文和气,居然瞬间就制服了褚念文,就连脸色都没变一下
还好还好他们刚才没有攻击她的念头。
不然中年男人怀疑,这会躺在地上的很可能是自己。
旁边的柳老师也愣住了。
他表面维持着镇定,双手在袖管里微微颤抖起来。
之前他倒是听说过时安安的一些事迹,但时安安的强硬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看来今天这件事,很难敷衍过去。
掩饰般地咳了两声,柳老师用尽全力挤出一副笑容,走上前打圆场“褚太太,要不把小文放开吧,他刚才也是一时冲动,这会应该已经知道错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褚念文大声呜咽着,看那个中气十足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来知错的样子。
时安安看向柳老师。
作为班主任,柳老师实在当得有点不合格。
连最基本的逻辑判断能力都没有。
褚念文这种敢对着长辈出拳头的人,能用“一时冲动”来解释吗
柳老师看似每句话都是为了褚念文好,实际上他根本就是个是非不分、胡乱偏袒的人。
褚念文能够这么不知好歹,里面多多少少有柳老师的功劳。
就好像所有熊孩子背后,都有着疏于管教的熊家长一样。
既然柳老师是这种货色,她也就不必给他留面子。
她直接看向何远道“去把年级主任和校长一起请过来。”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学校是只有柳老师一个人有问题,还是从上到下都烂透了
过了一会,何远道把校长和年级主任请到了现场。
校长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子,笑得很是慈祥。年级主任则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头顶跟地中海一样,只用几缕头发遮掩着。
他们看见时安安,态度都十分热情“褚太太刚才实在太忙,没能来亲自欢迎褚太太,都是我们的失职”
两人脸上的笑容都是同样的官方客套,就好像所有那些试图接近时安安,从她身上拿到好处的人一样。
等靠近了一些,两人发现还被控制在地上的褚念文,这才齐刷刷愣住。
再看向一边擦汗的柳老师,还有那对紧张局促的中年男女。
校长和年级主任对视一眼。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时安安是在耍威风,想要他们出来欢迎,凸显褚家的重要性来着。
现在看来,事情好像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啊
时安安微微一笑。
“人都到齐了,好,我们换个地方,把这件事情好好地说清楚吧。”
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后,校长黑着脸,把一行人领到了一间空教室中。
他的不愉快并不是针对时安安,而是针对那一对不知好歹来学校闹事的中年男女。
年级主任的想法明显和校长一样,他挺着个大肚子,装腔作势地发言“常思爸爸,常思妈妈,你们儿子的事情,学校不是已经有定论了吗当时没有监控录像,在场的其他同学都作证说常思是自己摔下去的,你们为什么还不依不饶呢”
中年男女对视一眼。
中年女人先开口。
她的语气微弱但是坚定“主任,我们家小思不会说谎,他说有人推他,就一定不是自己摔下去的。”
年级主任不屑地哼了一声“常思妈妈,空口无凭,谁知道常思是不是说的真话。”
中年女人的脸白了白,依然坚持“小思不会说谎”
年级主任挥了挥手,态度极为不耐烦“行了行了,刚才褚太太都说要赔偿你们医药费了,你们就适可而止吧”
在他看来,这两个不依不饶的父母,闹这么久就是为了讹钱。
也就是时安安这种心慈手软的人才会给他们这种机会。
按照学校的意见,就该一分钱都不给
不能惯着这些刁民
中年女人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之前他们也曾经找学校理论过几次,每次都是差不多的结果。
贵族学校里面,无论老师还是同学,都只看中两个东西财富和权势。像他们这样无权无势的家庭,是学校的最底层,根本就没有人会在意。
可是她是真的认定,自己的儿子是绝对不会撒谎的
坐在一边的时安安微笑着开口“现场有证人吗可以叫过来让我问一问吗”
和面对中年男女时的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