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急得不行,“表哥你倒是说啊”如今晓得他和白亦初的关系,也不喊义兄了。
公孙曜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最终只叹了口气“我这两日,也打发人到处暗访,直至今儿宁安府的小姐忽然就成婚,我心疑惑,宁安侯小姐的未婚夫不早夭了这一问才晓得,是个外来的女婿。也是好奇就去他们府上道喜,不想那新郎竟然是少凌那孩子。”
这话一说出口,一屋子的人都傻了眼
“你没看错吧”是白亦初最先反应过来,觉得这事儿不应该,宁安侯爷虽也是武将出身,但这豫州他也没跟去,自己和小姐都在上京,和顾少凌能有个什么交集
更何况真是两情相悦,顾少凌没道理瞒着他们几个。
所以一度怀疑,可能是公孙曜心急如焚,看错了去。
公孙曜只道“我如何能看错我在芦州待了那么几年,也是看着他从小崽子长成少年郎的,怎么可能认错了去”纵然是如今在豫州变得黑了些,但也不可能看错。
周梨却没纠结这认没认错人的事儿,只是急道“既如此,你怎不叫他回来也不说一声,叫我们这样担心。”
公孙曜却垂着头,“我套了他们家仆从的话,才晓得是早前他们小姐就看上了他,在那九宝玲珑街侯了好些天。宁安侯又是个宠女狂魔,眼见着女儿这样喜欢,这后来几天亲自跟着女儿一起蹲守。”
说到这里,只看朝周梨,“你不是说他在九宝玲珑街忽然失踪了么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在宁安侯面前算得了什么。”被人扛走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周梨听得这般话,不知怎的,一时就想起了当日上来搭话的那热忱周黎,不禁道“莫不是她”
于是连忙同公孙曜形容那个周黎的面貌。
果不其然了,就是宁安侯的女儿玉笙烟。
“那怎么办咱去抢回来么”挈炆问,一头看朝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下来,“再晚怕是要洞房了”
“自然是要阻止的,你们是不知道,少凌虽在书院,但他家里原本是替他定了一门婚事的。”公孙曜也着急,心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只不过又奈何晓得那宁安侯的秉性,怕是自己上前去要人,他是不给的。
除非那玉笙烟自己点头。
于是这会儿十分发愁,“劫咱们是劫不走的,那宁安侯的武功且不说多厉害,便是他那府上的护卫,也个个都是好身手。”
“那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少凌被抢了”白亦初也实在说不出,再晚些顾少凌即将失去清白的话。
周梨也没想到,这宁安侯父女俩竟然如此清新脱俗。见着大家都一筹莫展,自己也没主意,只朝公孙曜道“不然你再带我上门,玉笙烟认识我,虽不指望能劝,但好歹能以家人身份为由,将此事拖延一二。”
大家一听,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当下周梨只急忙换了衣裳,收拾一回,和公孙曜一起去了那宁安侯吃酒席。
他们家这婚宴办得着急,许多人都没来得及亲自上门祝贺,所以人并不多,周梨也就一眼看到了在跟客人敬酒的玉笙烟。
只朝公孙曜示意了一眼,便领着殷十三娘上前去,“玉小姐可叫我好找。”
听得她的这声音,玉笙烟忙转过头,看到周梨到底是心虚,“周姑娘你也来了。”不过心中好奇,她如何找来自家的
“可叫我去见见我兄长”她笑问,倒也不像是那来阻拦或是抢婚的样子。
玉笙烟却是面色为难,吞吞吐吐的,“这,要不你先吃席”实在是她将顾少凌给五花大绑在新房里,叫周梨这个做妹妹的看见了,怎么想
周梨没答她的话,只说起那日玉笙烟和她说榜下捉胥的事情,然后话锋一转“我这兄长家中,也是订了一门亲事的。”
这话一说,玉笙烟顿时怔住了,“可我爹问了他,他说没有。”
“你那是屈打成招。”周梨反驳,又催促着她,“你快些领我去瞧,不然我就去衙门里告。”告宁安侯强抢良家男子,这必然是一桩奇闻,又是在这上京,少不得是要传到宫里去,对这宁安侯是有坏无好的。
玉笙烟一时也是十分为难,只低声说道“我实在没想到他竟然骗我。”又想到自己和老爹蹲了他这么多天,实在不舍这到手的肉就飞了去。
但又怕周梨真去告,只得好言道“我们堂都拜了,这事儿是我的不对,你那未来嫂嫂你去问她,想要什么男子,我同她去寻,保管给她寻个比你哥哥要好的。”
周梨实在想将这玉笙烟的脑壳撬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奇思妙想“你先领我去看人。”
玉笙烟无奈,本想朝她爹求助,奈何她爹这会儿正好那公孙大人在说话,又被挡住了视线。还担心不带周梨去,她在这宴席上大喊大叫,于是只得无奈道“好吧,你随我来。”
但看了周梨身后也一脸八卦的殷十三娘,“她不能去。”这女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要是真动手,自己怕不见得是她的对手呢
“那不行。”周梨寸步不让。
玉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