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愚钝,不知林镇抚使是何意”
方从礼拱手一礼,躬身低着头,心中则是隐隐不安。
林芒放下茶杯,缓缓起身。
顿时,一股如山般的压力扑面而来。
方从礼心中一惊,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林芒双目一凝,喝道“方从礼,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监守自盗”
“来人,将方从礼拿下,严加审讯”
“林镇抚使且慢”方从礼脸色微变,猛的抬起头,一脸愕然又惶恐道“林镇抚使,我如何监守自盗了”
其实他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林芒冷冷一笑,冷声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交代吗”
“本官将宝藏交予你管理,如今宝藏缺失,你该如何解释”
方从礼脸色大变,心中更是涌出一丝怒火。
“姓林的”
“你这摆明了就是诬陷”
方从礼心中又惊又怒,整个人都快疯了。
林芒面色一冷,冷冷道“你刚称呼本官什么”
话音一落,唐琦迈步上前,反手一巴掌抽在了方从礼的脸上。
方从礼不过是一文官,这一巴掌直接抽飞了他的两颗牙,满嘴的鲜血。
方从礼捂着脸,怒目而视,咆哮道“诬陷”
“你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
“不对”方从礼猛的反应过来,惊怒的瞪着林芒,怒道“你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将宝藏交给我的”
他并非是笨人,很快便想通了一切。
霎时间,背后涌出一股无法言明的寒意,遍体生寒。
这时,一名锦衣卫前来,拱手行礼“启禀大人,在方大人的住所发现一箱珠宝,乃是宝藏中所获之物。”
方从礼整个人一下怔在原地,愣愣的盯着林芒,双目通红,怒吼道“林大人,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如此行事,就不怕百官弹劾吗”
什么狗屁宝藏
他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有拿过宝藏中的东西。
“弹劾”林芒神色平静的暼了他一眼,说出了一句极为嚣张的一句话
“谁敢”
林芒冷声道“方大人,本官劝你还是老实交代清楚宝藏究竟去了何处,免得受这皮肉之苦。”
方从礼心中一横,满脸怒容的冷笑道“有种就杀了我”
“本官从未动过宝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好”林芒拍手鼓掌,赞道“有几分硬气。”
“本官佩服”
“来人,拖下去砍了吧”
“是”
门外走进两名锦衣卫,拱手行礼。
随即拖起方从礼就走向院中,而方从礼却是破口大骂。
“姓林的,你草菅人命,不得好死”
“本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院中,一名锦衣卫“锵”的一声拔出绣春刀,冰冷的长刀高高扬起。
明亮的刀光在方从礼眼前晃过。
那一瞬间,一股无边的恐惧袭来,心中瞬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眼看绣春刀即将斩下,方从礼不争气的泄了底气,连忙怒吼道“慢”
“住手”
“快住手”
“我说,我什么都说”
在生死面前,他终究还是妥协了。
闻言,两名锦衣卫相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就这
还以为有多硬气呢。
二人拖着已经失禁的方从礼回到了房间。
林芒好整以暇的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的品着茶。
“说吧,那批宝藏究竟在什么地方。”
方从礼重重吐出一口气,叹道“林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您究竟想做什么。”
林芒略微抬眸,暼了他一眼,随手丢出一张写满了姓名的纸张。
“说吧,是不是他们指使你监守自盗的”
方从礼暼了眼名单上的人名,浑身一颤,不可思议的抬头盯着林芒,惊恐道“你疯了”
这纸上所写,皆是南京各个官员,其中更是涉及许多大员。
别看在南京的许多官员都是来养老的,但他们的根基以及背后势力同样不弱。
没本事的,根本不会来到南京,早就流放荒无人烟的偏僻之地了。
许多人背后更是站着各个家族,在朝堂上的势力亦是盘根错节。
这些人分明就是这些时日以来,阻碍锦衣卫查案以及阻碍新政推行之人。
只是他们毕竟位高权重,若无实际的证据,也无人敢轻易动他们。
“疯”林芒轻笑一声,脸色渐渐冷了下来,漠然道“疯的是他们”
“阻拦锦衣卫行事,下场只有一个”
“那就是死”
林芒转身,神色冰冷的盯着方从礼,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