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挥舞旗帜,传达命令。
“呜”
悠扬的号角声缓缓响起,擂鼓阵阵。
大船缓缓掉头,巨帆扬起。
“轰”
巨船如蛟龙出海,乘风破浪般的驶向河流深处。
漫天巨浪翻滚着向着两旁分开。
林芒一手扶着船身,望向身后,京城逐渐缩小,最后彻底成为一个黑点
京中,城外别院。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
一处精致的凉亭中,两道身影迎面而坐。
在两人身前摆着一盘围棋。
“啪”
其中一道穿着儒衫的老者轻轻落子,轻声道“该你了。”
在其对面,是一个穿着蓝色长袍的老者,只是其一点都不像老人,面色红润。
“呵呵”
“这是一局死棋啊。”
一身儒衫的王文衍抚须,轻笑道“要的就是死棋。”
杨合修放下棋子,端起一旁的茶,缓缓品着,轻声道“锦衣卫离京了。”
“湖广,江西之地发生叛乱,左都督李文贵参与其中。”
“又是多事之秋啊。”
王文衍抚了抚须,轻笑道“这些事影响不到你这个户部尚书吧”
杨合修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
“这战争一起,黄金万两啊,到处都需要钱。”
“粮草,响银,这都是一笔极大的开始,更不用说还有战后的抚恤。”
王文衍轻轻落下一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澹澹道“这次又是陛下出钱吧”
“没办法啊。”
“户部没钱。”杨合修长叹一声,摇头道“依我看,就是对那些贱民不够狠,他们吃的太饱了,才有力气叛乱。”
“造反造反,天天造反,最后还不是被镇压。”
王文衍没有搭话,而是问道“这次听说那京中杀神去了”
杨合修嗤笑一声,不屑道“不过一狂徒罢了。”
“鲁莽的江湖人。”
“官场之事,从来都不是依靠打打杀杀就能解决的。”
“若真是如此,此次叛乱,也就不需要大军前行了。”
杨合修端着茶盏,轻声道“他若离京,不知有多少人想让他死。”
王文衍抚须的动作一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笑问道“杨大人是否也是其中一员”
杨合修眼眸微眯,轻轻吹了吹茶叶,一时没有答话。
“必死之局啊”
杨合修喟然长叹,幽幽道“文衍兄棋力见涨。”
“哈哈”
王文衍大笑起来。
他已知答桉
从京师到湖广承天府路途遥远,即便是走水路,也需要五天。
这还是依靠军中大船的缘故,若是普通的船只,至少得十天左右。
第五天夜晚,
船只在承天府外的码头靠岸。
林芒扶着刀走下船,深深的吸了口气。
若不是为了赶时间,他是决不会选择坐船的。
身后下船的一众锦衣卫也是纷纷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走,先去府城”
这五天内,叛军的攻势已经减缓了。
主要是李文贵的身份已经失去了作用,各地城池已经得到了朝廷的命令,自然不会再听信李文贵的话。
不过就算如此,这五天内还是有两处府城沦陷。
如今湖广就剩下承天、襄阳、郧阳、德安、荆州这五座府城尚未沦陷。
众人马不停蹄的赶至承天府府城外。
因为叛军的缘故,如今城墙上站满了兵士。
看见夜色中潜行而来的密集人影,城墙上的守军当即一惊。
“站住”
声音未曾落下,就有一根箭失飞来。
箭失擦着身体划过。
林芒拍了拍貔貅,示意其停下,沉声喝道“本官北镇抚司锦衣卫千户,奉命而来,这是令牌。”
说着,将手中令牌抛了出去。
城墙上,一名将领接过飞来的令牌,仔细查探一番,借着火光,看清下方清一色的飞鱼服,这才放下心来。
连忙喝道“快,开城门。”
锦衣卫的令牌皆是特殊制造,很难伪造,每个令牌上都有标识。
千户的令牌更是如此。
随着城门打开,一名虎背熊腰的将领从中走出。
“承天卫指挥使,熊海山。”
“北镇抚司,林芒”
两人简单交流一番,熊海山便道“林大人,先入城,以防叛军偷袭。”
林芒点了点头,跟随着熊海山入城。
一路上,熊海山都在默默打量林芒。
年轻
这是他的第一印象。
一时间,他心中生起一丝不好的念头,如此年轻,很难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