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消息综合来看,此时苏克城中,大概有建奴两到三千人,其中大多数应该都是老弱妇孺。
众位有何看法?”
众人都很轻松。
原本还以为建奴有三头六臂,原来也不过是大猫小猫两三只。
三千多正规甲士对阵两千老弱妇孺?
他们觉得,让家里的小孩儿来指挥,这仗也能打的赢了。
贾琏岂能不知众将的心思,他皱眉喝道:“尔等莫要小看了这建奴。
他们生长于这等穷山恶水之间,不但生性彪悍,且人人都会骑马射箭。
这一路上你们也不是没有见过,一些建奴妇人,都能上马杀敌!
况且城中应该还有数百建奴兵士,倘若不慎,只怕我军也会折损不少。
本将千里迢迢,不惜远渡重洋将尔等带到这建奴腹地,不是让尔等来送命的。
本将既想要胜利,也想要将尔等如何来,便如何带回去!
此战我等已经占尽先机,若是还要以惨痛的代价来取得胜利,本将会觉得耻辱。
望诸位能深明本将之心。”
众将惭愧,纷纷告罪。
贾琏也懒得再与他们废话,指着简图上苏克城的西部道:“这片区域,应该就是苏克城中的军营,他们的战马,大概是养在这里。”
贾琏从地上捡起一块木炭,在苏克城西部偏南的一个地方圈了一下。
“建奴之所以厉害,便是他们人人皆擅骑射。
倘若我军开战之前,能够先一步,端掉他们的马厩。
哪怕只是将他们的战马惊散,让他们不能第一时间上马作战,则彼失其优势,必为我军所败。”
众将闻言,深以为是。
一人提议道:“马怕黑夜。不若我们趁夜袭营,攻其不备,则必能让建奴阵脚大乱。”
另一人则道:“夜袭虽是不错的选择。
然我军之利,首在火枪。
夜间难以视人,则我军亦失优势。
如此,只怕不能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众人集思广益,将诸多观点一一抛出,竟然陷入短暂的热烈讨论。
忽然一个火炮军的千户笑道:“各位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此行,可是还拉了十门炮来的。
既然黑夜利于偷袭,我军又擅长日战。
何不于破晓前发动战斗?”
众人眼睛一亮。
千户见贾琏目光也露出赞许之色,便侃侃而谈:“依我之见,我等大可于凌晨,建奴最是松懈之时,将十门大炮偷偷运送到苏克城西,并于破晓前十炮齐射贼军马厩。
届时就算不能将贼军战马尽皆炸死,剧烈的炮击也必能让所有战马受惊。
而我军则趁势杀入城中,则胜负可定矣。”
众人眼睛骤亮,深觉此计可行。
贾琏亦是满意的点点头,笑道:“此战若胜,你当先记一攻。”
千户喜道:“都是大将军治军有方,卑职不敢贪功。”
贾琏笑了,道:“好,既如此就按照左千户的计策行事。
传令全军,修整一日,明日凌晨,按计划行事。”
计策虽然简单,但胜在有奇效。
而贾琏之所以让众将集思广益,一则怕自己乾纲独断有所缺失,二则也是培养自己这些心腹战将的领军能力。
至于那十门大炮,原本贾琏也没想带的,毕竟会影响行军速度。
但是后来考虑到,万一建奴也有什么比较坚固的阵地或者工事,拉上几门炮,或许用得上。
退一步讲,也能用作防御之用,
便用十架车拉了十门炮随军而行。
为了拉这十门炮,贾琏甚至带头,让众将将自己的战马解下来充作劳力。
还是后面遇到一些建奴牧民,杀人夺马之后,才将众将的战马解放。
不然,众将只怕也只能像兵士一样徒步至此了。
很快一日过去,天色即将破晓。
就在苏克城的建奴们睡梦正酣的时候,忽闻一阵阵震天的炮响从西边传来,将整个城中的建奴全部惊醒。
一时间,不论是人,还是牛羊、战马,全部惊慌嘶鸣起来。
苏克城西侧兵营。
说是兵营,其实建奴哪有什么兵。
至少现在还处于部落联盟状态的建奴,没有什么正规的军队。
他们都是以勇士自居,平时自己训练,战时集结。
许多本身就是各家的主要劳力,平时还有放牧之责。
所以,此时的军营之内,只有二三百留守勇士。
当然也有巡视之人,只不过火炮营的大炮布置在二三里开外,又是趁夜,导致高台上巡守的人,只听到十道闷响自外头响起,他们才疑惑的看过去。
他们第一时间并不知道是什么在响,直到看到一排整齐的火苗窜上高空,而后直扑扑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