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道:“以为,以为什么?你以为传的人多就无罪了吗?不过这样也好,想来你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了,下辈子记得要管住自己的这张嘴。”
说完,就在说书先生惊恐的目光中,扬起手中长刀一斩而下。
说书先生大叫:“我说,是有人……”
到底迟了,鲜红的血液,顺着说书先生的脖颈延伸到胸膛,喷薄而出。
他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倒在了地上,抽搐几下不动了。
这骇然的场面,吓得还在茶馆内的所有人神魂俱颤,一时间不知道多少人被吓得屎尿齐流,难闻的气息充斥了整个茶馆。
校官皱了皱眉,而后冷冷道:“其他所有人,全部拉到街上去。三次及以下的,杖二十,三次以上十次以下的,杖五十。十次以上的,杖一百。”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余下的所有人,就宛若猪狗一般,被押到了大街之上。
也没用什么刑凳,直接按着,就是霹雳啪拉一顿打。
同一时间,不同的地方,相似的情况都在发生,以致于哀嚎惨叫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京城。
那些侥幸逃过一劫,没有被人指认的人,看到这到处都是惨绝人寰的场面,大多数人都选择飞驰回家,锁上了院门。
只有少数胆子大的,还敢留在街上看情况。
但是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想来他们一辈子都不敢再随便传这些天潢贵胄的花边新闻了。
其实,早在关于昭阳公主的流言大范围传播的时候,就有官府出面干涉,禁止议论。
这是那些有见识,知敬畏的底层官吏所为。害怕事情闹大了牵累他们。
但毕竟没有接到上头的命令,他们的行动也只能小范围的遏制流言蜚语。
哪成想,那些流言就像是长了腿一般,不过才两三日,就如此沸沸扬扬了。
而那些吃瓜观众,一开始还有敬畏,但是看到大家都在传,而官府根本没有采取什么有效的手段,自然也都放开了。
哪里想到,官府不管就不管,一出手便是如此雷霆手段。
官兵当街杀人啊!这对即便是才刚见识过兵乱的京城百姓来说,也太骇人了。
贾琏打马走过长街,看着到处都是在忙碌的官兵,面上毫无表情。
所谓义不掌财,慈不掌兵。
他其实也不想用如此霸道的手段行事。
但是一则这件事宁康帝只给了他一日的期限,二则这些人,侮辱的乃是昭阳公主。
之前他不管,除了想要让三皇子越发失去帝心,也是因为他师出无名。
他心里的恼怒却是一点不少。
昭阳公主对他如何,哪怕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也该被暖化了,何况于他?
所以,此番得了圣命,贾琏当然不介意以雷霆手段,替昭阳公主出气。
反正听宁康帝的口吻,应该是不介意他手段粗暴一些的。
顺天知府贾雨村屁颠屁颠的跑到贾琏的马匹面前,先是请安一番,然后才凑近禀报道:
“下官启禀荣公,根据手下人审问得知,那些主动散布流言的人,大多都是受人指使。
他们说,是有人给了他们钱,并且教他们如何诋毁长公主……”
贾琏皱眉:“可抓到指使者?”
“这个,还没有……”
“抓不到就算了。”
贾琏并不在意。即便是抓到了幕后指使者,贾琏大概率也是直接杀了。
宁康帝要是个喜欢讲证据的人,上次他就不会不让田家兄弟坐实三皇子杀害太子的罪名。
此番他也只是让自己止住流言。
自己最后若是真的呈上去一堆三皇子的“铁证”,只怕宁康帝还会以为他们这是痛打落水狗,合力对付三皇子。
所以,如何让宁康帝确定此事是三皇子所为,而又不引起宁康帝的逆反心理,是贾琏现在要达成的局面。
一驾马车越过那些官兵,缓缓驶来。
虽然马车很普通,但是贾琏看到左右的随从,自然也认得是昭阳公主。
于是打马过去。
昭阳公主掀开车帘,看着骑在马上的贾琏,有些责怪的问道:“你这般行事,就不怕明日御史们在朝堂上参你一本?”
贾琏耸耸肩。
他本身就不是文官圈子里的,哪里会怕文官那一套子。
而且他又不是滥杀无辜。
一百余队官兵,每队负责一片区域,且只有两个提死名权,还需要向各自长官说明情况,得到许可才能执行。
可以说,贾琏定的这般规矩,可以很有效诛灭那些上层传播者,且杜绝底下官兵滥杀无辜或者公报私仇。
而流言传播的这般迅速,这些上层传播者,大概率都是收受过好处的。
即便没有也是见风使舵,想要借此牟利的,因此死的一点不冤。
昭阳公主见了,倒也不再说什么,而是从袖中取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