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话,它们不是人,是鸭,所以要嘎嘎叫。”
小孩儿都有独属自己的一套逻辑。
徐玉宣不理解道“一哥你也嘎了呀。”
徐景林“”
纪嬷嬷这时上前道“小公子,人和鸭子是不一样的,小公子想想,若是许先生也用鸭叫声来同您玩认字游戏”
这是她从一夫人那学到的一套法子。
小公子还小,有些事不能以大人的角度去和他解释。
徐玉宣想象了一下,紧接着就摇头“那样宣儿听不懂”
纪嬷嬷笑了,道“是啊,所以小公子还想学鸭叫吗”
徐玉宣却点头,一脸认真道“学”
纪嬷嬷“”
徐玉宣兴奋中带着跃跃欲试“学会了,先生听不懂,宣儿就赢啦”
温叶啃瘾结束,抱起一大杯果茶,细细慢饮。
忽而,她听到一阵小鸭子尖尖细亮叫声。
温叶扭过头,见到了一群小鸭子沿着溪流游了进来。
徐玉宣一直跟着,回到院子里后,径直走向溪水边,小鸭子居然不怕他,一个接一个上了岸,跟在他屁股后面。
温叶正疑惑呢,就听到徐玉宣毫无征兆地嘎叫几声,小鸭子听到后,跟得更紧了。
温叶“”
这是把徐玉宣当成它们老母亲了
陆氏显然也注意到这边,起身望过去,瞥见徐玉宣身后那群小鸭子,半晌无言。
小鸭子们摇摇晃晃走得慢,徐玉宣也就走两步停一步,等它们。
还时不时回头检查有没有掉队的。
徐景林先行回到陆氏身边,略沮丧道“母亲,我没能阻止宣弟学鸭叫。”
陆氏哽了会儿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弟弟他还小,等他长到你这么大,会明白的。”
温叶看完小孩儿的热闹,转回视线道“是啊,宣儿还小,小孩儿都这样。”
她此刻好奇的是,等小鸭们的老母亲发现自个儿的崽们都被拐走了,会是何种心情。
结果鸭子们的老母亲没等到,倒是等来了一只凶鹅。
从溪那边游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岸直奔徐玉宣,死死咬住他的小腿。
小鸭子们扑着小翅膀吓得到处乱窜,徐玉宣的哭声震天响。
温叶看到这一幕,在所有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迅速从躺椅上弹起,飞奔过去徒手扒开鹅嘴。
这时被震吓住的纪嬷嬷等人也终于有了动作,赶紧上前将鹅挥赶走。
期间,纪嬷嬷让忍冬回去取药。
荷香等人去赶鹅,结果鹅不走,咬过了人,又要往小鸭子们逃窜的方向去。
陆氏不顾仪态往这边跑来,心疼不已问道“伤到哪了”
徐景林蹲下看腿,担心道“宣弟,你疼不疼”
温叶剥掉徐玉宣的裤子,露出白嫩的小腿,上面显然有一处伤痕,破皮了,还隐隐有些渗血。
徐玉宣窝在温叶怀里,眼睛都哭红了,嘴里喊着“母亲,疼”
“药膏来了。”忍冬气喘吁吁拿着伤药膏小跑回来道。
温叶抱着徐玉宣回屋,桃枝打来温水,先给徐玉宣清理伤口,再敷药。
徐玉宣哭到打嗝,眼睛也肿了。
陆氏不放心道“还是回城让大夫重新配副药。”
这么大的伤口,随便敷点伤药怎么行。
温叶对回城没意见,反正也出来了十多日。
现下最紧要的是徐玉宣腿上这个伤口。
她想得更多,鹅应该没有狂犬病吧
陆氏决定之后,就让下人们去收拾行囊,马上回城。
期间,吴管事夫妇领着小儿子小儿媳过来赔罪,温叶和陆氏这才清楚其中缘由。
原来是张氏见小鸭子跟着徐玉宣游进了院子,她手上暂时没了活计,于是就折回去将另外的十多只小鹅赶出来。
谁曾料到,那母鹅是个凶悍的,见张氏将小鹅崽们带走,硬是飞出了栅栏,结果却错将小鸭子们看成了自己的崽。
这才一路游过来,咬了徐玉宣。
事已至此,陆氏也不想去责怪谁,毕竟错不全在张氏,她让张氏日后注意些,便让吴管事一家人回去了。
回城的路上,徐玉宣一直窝在温叶怀里,抽抽噎噎。
温叶一直抱着他,主要是徐玉宣现在只让她抱。
她拍了拍小孩儿的背道“没事,那只鹅母亲已经让人抓住,关了起来。”
徐玉宣抽泣不已“鹅,坏”
温叶点头“对,坏,坏透了。”
徐玉宣又哽咽道“关,不许放”
温叶应和“不放不放,关它一辈子。”
徐玉宣哭着哭着就在温叶怀里睡着了,陆氏看着这一幕,不知怎的就红了眼。
她压了压眼角,扭头去看窗外。
紧赶慢赶,在太阳落山前,马车终于驶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