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安安的妈妈终于来接他了。
虽然没有预想中的“甜甜的草莓蛋糕”,但是安安根本不在乎,他甚至已经不记得蛋糕的事情了,相比起妈妈的到来,蛋糕有没有不重要。
妈妈到来已经让他很开心了,心中的甜胜过了草莓蛋糕。
被妈妈接走时,安安手里还攥着那张画着笑脸的便签纸,一步三回头地跟喜儿挥手。
白站在喜儿身边,目送安安趴在他妈妈的肩头离开,不忿地对喜儿:“我也哄了他呀,啷个他就只跟你挥手告别,看也不看我一眼。”
“过分!!!”
rob也很气愤,不仅因为她自己也哄了安安,虽然作用微弱,而且更因为姑姑被忽视了,这让她对安安不满。
喜儿hiahia笑,对白:“后天礼拜六,白,我们去月月家吧。”
白还没话呢,rob就抢答了:“喜儿姐姐你想偷月月家那条会话的毯子?”
喜儿和白都是一脸的无语。
喜儿:“哪里来的会话的毯子?”
rob改口:“会话的围巾?”
白镇压她,让她先不要话,自己要和喜娃娃先商量正事。
“可以噻,再把米也叫上。”
“好~我跟月月好了的,要去看看她的铅笔够不够用呢。”
“但是你知道她家住在哪里吗?”白问。
“我记得,我写下来了。”
喜儿从裤兜里找出了一张蓝色的便签纸,“我记着呢!我特意问了月月家的地址,就在红马后面的老巷子里,走路十分钟就到。”
她接着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水果糖:“我再带颗糖给月月,上次她跟我从来没吃过这种橘子味的。”
rob见状道:“我也带水果糖去给她吃,我有一盒好多颗,我全部给她。”
牺牲一盒水果糖,却能换来姑姑带她去家访,这生意做得,很划算。
第三天一早,四个姑娘在红马学园门口集合。
张叹公司有事没有跟着去,但是秦建国和王舒怡全程陪同,所以大可放心。
白拎着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她攒了一天零花钱买的新文具,有三本带卡通封面的练习本,五支削好的铅笔,还有一块印着兔子的橡皮。
米揣着笔记本和一支彩色笔,喜儿则抱了个的布偶熊,是她昨天特地新买的。
老巷子的路坑坑洼洼,墙面上爬满了青苔。月月家在一栋老旧居民楼的三楼,没有电梯,楼梯扶手被磨得发亮。白刚抬手要敲门,门就先开了,月月探着脑袋,看到她们眼睛一下子亮了,又赶紧回头声喊:“妈妈,白姐姐她们来了!”
月月妈妈系着洗得发白的围裙,手里还拿着没洗完的碗,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有些局促地把她们让进门:“快进来坐,屋里,别嫌弃。”
秦建国和王舒怡快速环视了一圈屋内,屋子确实,客厅只够放下一张的方桌和两把椅子,墙角堆着几个纸箱,里面装着月月和弟弟的衣服。
秦建国随即找了一个借口,走出外面抽烟,只留了王舒怡陪着白她们在屋里。
里屋传来轻轻的咳嗽声,月月声:“弟弟感冒了,还在睡觉。”
喜儿把布偶熊递过去:“给你,抱着它睡觉会暖和点。”
月月双手接过来,紧紧抱在怀里,耳朵尖红红的,用商量的口吻对喜儿:“我想给弟弟抱着,他生病了,抱着熊会更舒服点。”
喜儿点头,想了想:“晚上我再送你一只布偶熊,这样你和你弟弟一人都有一个。”
“谢谢,我不要,这个给弟弟就行了。”月月的声音的。
“要的要的。”喜儿更加心疼月月。
rob趁机拿出了自己带来的一盒水果糖,递给月月:“给你吃,水果糖甜甜的。”
月月看了看比她还的rob,不好意思收。
白直接把水果糖塞到了她的手里:“拿着,不要跟我们客气。”
米趁机凑到月月的书桌旁——那其实是一个旧木箱,上面摆着一本掉了封皮的练习本,一支铅笔只剩下半截,橡皮已经硬得擦不出痕迹了。她赶紧掏出笔记本,把这些都记下来,还画了个的哭脸。
白看到桌角放着几个药瓶,标签上写着儿童感冒药,旁边还有一张缴费单,金额不大却折了好几道印子。
月月的妈妈端来四杯温水,不好意思地:“家里没什么好喝的,委屈你们了。”
“阿姨,月月在红马可乖了,”喜儿,“她画画特别好看,昨天画的太阳还贴在教室的墙上呢。”
白也跟着:“阿姨,我们今天来,是想问问您家里是不是有困难。我们红马有公益基金,是专门帮像月月这样的朋友的,能买新文具、新衣服,供月月读书,还能帮弟弟买感冒药。”
月月妈妈愣了一下,眼眶有点红:“我和她爸爸没本事,让孩子受委屈了。”
想到需要几个孩子来帮助,她心里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