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有劳了。”
司马昭亲自把夏侯玄送出府外,并且叮嘱下人一定要把人送到,这才转身回府。enxuei
夏侯玄来访的消息,自然是瞒不过司马师。
刚送走夏侯玄的司马昭,第一时间就被司马师叫了过去。
“兄长”
“嗯,”原本正闭眼休息的司马师,听得司马昭前来,立刻睁开了那只完好的眼睛
“夏侯玄过来干什么”
呼其名而不称其字,可见司马师对夏侯玄怨念之深。
司马昭和夏侯玄谈得颇为尽兴,于是试图想在自家兄长面前说两句好话
“兄长,泰初是过来探望你的病情,不过我按兄长的吩咐,对他说你需要静养,所以没让他见你。”
司马师闻言,就是一声冷笑
“你不让他见我是对的,我可不相信他会有这么好心。依我看来,恐怕探望是假,试探是真”
司马昭试图为夏侯玄辩解“阿兄,泰初还带了药材过来”
“你觉得我敢用他送来的药材”
司马师一提起夏侯玄,自然就没什么好语气。
只是他一旦情绪不稳定,包扎着的左眼就开始作痛。
再看到司马昭呐呐,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司马师终究还是叹息一声,把准备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子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心里想要做什么。”
司马师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柔和一些
“只是你要明白一件事情,连我们大人都未能折服夏侯玄,让他为司马家效力,以你我之能,就更不可能驾驭得了此人。”
司马昭又何尝不明白
只是他之前一直在自家里大人和兄长的羽翼之下,就算是知道政治斗争险恶,但终究还做不到司马师那般狠辣。
再加上与夏侯玄相谈甚欢,司马昭心里甚至还存了一丝幻想
万一呢
万一我能说动夏侯泰初,我们司马氏可不就又能得一大臂力只是他这份心思,自然不敢与司马师说。
听到兄长的教训,怀着别样心思的司马昭连忙唯喏称是。
从司马师的病房里退出来后,司马昭有些怅然地吐出一口气。
望着夜幕,他心里怅然之意更浓。
如果说,白日里与泰初相谈时的轻松,让司马昭得以暂时逃避沉重的压力。
那么,司马师的话,则是把他重新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而让他觉得更残酷的,是大半夜被人叫醒
“郎君,二郎君”
“何事”
司马昭迷迷糊糊的还不愿意睁开眼。
“出大事了,夏侯氏那边,可能出问题了”
“夏侯氏什么夏侯氏”
睡在榻上的司马昭,还没有完全清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夏侯氏那边,可能有人逃出洛阳了”
“什么”
司马昭这一次听清楚了,猛地一下子坐了起来,“谁跑了夏侯泰初”
“不是,是夏侯楙和夏侯威两家的人。”
听到不是夏侯玄,司马昭一口气还没有松下来,然后又马上再次提到嗓门眼。
夏侯楙和夏侯威跑了,那也不是小事
“不是让你们监视着他们吗怎么会跑了什么时候跑的”
前来汇报的密探头目有些呐呐
“应当是在关闭城门前,混在商队里跟着出了城”
商队
司马昭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立刻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如果记得没错,两支出城的商队,还是自己亲自发出的手令。
想到这里,司马昭不禁又惊又怒,大力推开正在给自己穿衣的婢女,胡乱套了靴子。
同时一边伸手系上腰带,一边就要往外头走去,同时嘴里还问道
“派人去追了吗”
“二郎君,现在才是寅时,城门关闭,除非是大郎君发令,否则没人能出城。”
才走了两步的司马昭闻言,不得不停下脚步,这才发现外面仍是夜幕沉沉。
“寅时”
“正是。”
很明显,夏侯楙和夏侯威就是要打这么一个时间差,让追兵无法及时追赶。
而如果此时要派人前去追赶,就需要去告知兄长。
想起兄长的身体状况
本来的就有起床气,此时再听到这个消息,让司马昭不由地极其失态地破口骂了一句“匹夫”
再目光凶狠地瞪向密探头目,眼中直欲喷火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密探头目垂首不敢言语。
看到属下这副模样,司马昭更是火大,随手抄起身边案几上的茶壶就砸过去
“废物要你等有何用”
密探头目不敢躲,眼睁睁地看着茶壶砸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