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襄阳就被吴寇围了”
“到底是谁在谎报军情,到底是谁”
大将军的咆孝,在朝堂上回荡。
坐在龙椅上的魏帝曹芳,看着大将军神经质般的叫唤,稚嫩的脸蛋露出有些害怕的神色。
只是曹爽这几年以来,独专权势,行以骄奢,变易朝典,政令数改。
又淫先帝所遗才人,遣太后别居。
威信未立,然人心却已渐失。
除了年幼的天子不知事,见大将军发怒,心生惧意之外。
剩下的坐在下面的诸臣,绝大部分皆是垂首不语,充耳不闻。
堂堂大魏大将军,颇有些狂怒无能的意味。
就连平日里跳得最欢的台中三狗,此时也是提不出一个好建议来。
没办法,论起争权夺利,卖官鬻爵,他们是一把好手。
但真要论起军阵之事,曹爽也好,三狗也罢,哪一个真正领过兵
最终还是名义上掌全国兵马的太尉满宠站了出来
“大将军,前线战事,瞬息万变,今日无忧,未必明日就无事。”
“更别说按荆州战报,此次乃是冯永与陆逊联手来犯,南北夹击,此二者,皆乃贼军最善用兵者。”
“毌仲恭虽有名声,然则希于战事,经验不足,如何能同时挡住此二贼的进犯”
“今荆州事急,朝廷当立刻设法救之,而非是在此时追究前方将士之罪。”
满宠已经八十有余,自从被曹爽从淮南调回来,给王凌让道以后,已经渐渐变得老态龙钟。
如此年高,又位居三公之位,即便是曹爽,也要在表面上表现出尊敬之意。
曹爽听到满宠的话,大概也觉得自己方才是有些失态,他缓了缓情绪
“太尉所言甚是有理,只是如今,这援军当从何处调之”
淮南战事方了,倒也不是不能调动,但是不会太多。
毕竟以吴寇在荆州的举动,谁也不知道孙权会不会突然再次袭击淮南。
而且从淮南调兵过去,路途遥远,时间太久,谁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来得及。
冯永和陆逊的联手啊,谁敢小视
“宠以为,可让许昌中军前往。”
曹爽一听,脸色就是变得难看起来。
禁军确实是最合适的,同时作为战略机动,禁军确实也是担负着对边军支援的任务。
但曹爽现在根本不敢把自己手里的禁军调离许昌。
事实上,若非今年战事再起,他已经打算建议天子东巡,前往大魏五都之一的帝乡谯县“暂住”。
能离洛阳多远就有多远。
这也是为什么荆州一出事,曹爽就如此气急败坏的原因。
因为荆州战事失利,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南阳可是许昌东南面的屏障啊
若是没了南阳,再加上西北面的洛阳,那么许昌可就要面临最恶劣的情况。
到了那个时候再东巡,此与先帝离开洛阳时何异
“大将军,这一次西贼与吴寇联手,一起进犯我大魏,吴寇犯淮南荆州,西贼犯河内武关。”
“此正值大魏危急存亡之时,太傅已经从洛阳派人过来,欲与大将军商量破贼大计。”
此话一出,整个朝堂立刻变得骚动起来。
曹爽同样是有些不可置信
“司马太傅派了人过来”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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