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离岸边不足百步,只要战船稍有靠近,守军就可以依靠城墙的优势,对着江上的战船进行压制。
襄阳南面是群山,可为屏障。
东西两面乃是大片滩涂,水流纵横,大船难以进入。
魏国的水军,就是利用襄阳足有百丈宽的护城河,再挖了大水池,建立起水寨,直通汉水。
“这些水寨,不但是魏贼的水军所在,同时也是襄阳城的外围。”
“想要彻底困死襄阳,断绝其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就必须要先破了这些水寨。”
陆逊说着,看向诸将
“却不知哪位将军,可以替我先破了这些水寨”
朱异又想站出来,但朱然站在最前面,比他更快
“末将请命”
陆逊大喜
“朱将军能主动请命,吾尚有何忧却不知朱将军需要多少兵力”
朱然回答道
“除了末将本部人马以外,还请上大将军再拨一员副将,以助末将破贼。”
陆逊微笑“不知朱将军想要何人”
“季文即朱异杰出将门,有将才,虽年少,但颇为慓锐,又领有一军,可助末将一臂之力。
陆逊知其意,点头同意。
本来一直有些郁闷的朱异,此时欣喜若狂
“末将定不负上大将军与征北大将军之望”
待众人散去,朱异寻得机会,赶上朱然,道谢道
“异谢过车骑将军提携。”
朱然摆手,笑道
“私下里,季文何需如此我昔日与汝父也曾共击魏贼,你若是不弃,可唤我一声叔父。”
朱异乃是出身吴郡四姓之一的朱家。
而朱然,本姓施,但年少时就过继给了朱治。
吴郡四姓之一的朱氏,乃是江东朱姓之首。
朱治虽是丹阳郡人,但丹阳朱氏,也算是吴郡朱氏的一个分支,与本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真要说起来,朱异与朱然虽不同郡,但都算是同为朱氏族人。
此时朱异虽领有部曲,但皆是其父朱桓所遗。
他本人在军中不过是一个新人。
但朱然已经是位居车骑将军。
朱然此言,很明显就是想要提携朱异。
朱异岂有不从之理
“是,叔父。”
朱然闻言,欣慰点头。
两人在船上走了一会,来到船头,并排而立,看向襄阳城东边的水寨。
朱然问道
“方才在上大将军面前,季文颇有踊跃,多有建言。”
“不知现在,可有计策说与我听,也好能早日破贼。”
朱异此时意气风发,说道
“叔父,上大将军不是说过么,襄阳城的守军,最多不过一万五千人。”
说着,他指向魏军水寨,“这一万五千人,自然也包括了这些水军。”
“依我看来,这水寨里的水军,多则五千人,少则两三千人,不能再多了。”
“以我们现在的兵力,难道还怕这几千人”
朱然摇头
“强攻倒也不是不行,但襄阳城乃是坚城,我们能让将士少受一些伤亡,那么后面就能多一份力量攻城。”
“所以,能以计破之,那是最好的。”
朱异“哦”了一声,点头道
“叔父所言甚是,是我考虑不周。”
他盯着水寨看了一阵,这才重新开口说道
“这贼人水寒靠着襄阳城,若是强攻,我们还要防备襄阳城墙上的贼军,确实会加大伤亡。”
“想要让城上的守军不能支援,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们在夜里袭营。”
“夜里袭营”
朱异点头
“对,挑精锐之士,趁夜袭营。贼人观我军势大,只道我们会举军而攻之。”
“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这么大的优势,还会在夜里偷袭。”
朱异转头看向朱然,“此事越快越好。贼人被我军震慑,龟缩于营寨之中,如今正是胆寒之时。”
“若是等他们反应过来,有了防备,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朱然听到这个话,眼中闪过亮光
“季文所言,大是有理。不过袭营之事,需得寻一勇将”
“异愿亲自领军前往,还望叔父成全”,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